我从西罗的年纪猜测,他的父辈应该是生于五十年代的人。那个年代几乎全国人民都视[]为偶像,所以西罗的父亲持有这张黑胶唱片倒也正常。
只是在异国他乡,听着主席的诗词响彻资本主义世界的大街小巷,实在有种很难描述的激爽感觉……
我忽然有种很疯狂的想法,如果我有机会去美国的话,听说在华盛顿白宫前面都允许人们示威的,只要手续合法……那么有一天,我真的很想扛着唱片机到白宫面前,然后把喇叭对准白宫的窗户放上一天[]诗词!让伟大革命领袖的诗词响彻这个资本主义霸权大国的核心地带!
年轻人都是疯狂的,我把这个想法随口和西罗说了,他也有些激动,连连表示赞同。就这样,我和这个家伙很快就熟络了起来。
八爷的这个地方很好……我说不上来的一种好。总觉得这里的气氛好像国内二十年前的那种国营企业,又或者像军队里。
大家住宿舍,吃大锅饭,气氛很捧。
晚上的时候西罗带着我去了“食堂”。
听见这个词儿我有些感到好笑。
食堂!
这个词儿现在就连在国内都很少听见了吧,即使是一些大型的老国营企业,或者高等院校,都改称为餐厅了。
这里的食堂其实就是一个大的仓库改装的,里面放了几排桌椅凳子,人人手里端着个塑料盘子挨个到窗口去打饭菜。
伙食也不错,猪肉丸子炖大白菜,米饭照旧有些硬,但是我已经非常满足了。我看见八爷也在这里吃饭,只是没看见七叔。七叔似乎不知道去了哪里。
八爷坐在最前面的一个圆桌上,那桌有五六个人。都是和八爷差不多年纪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他们一面吃饭一边低声交谈什么,八爷的表情有些严肃,面sè跟有些yīn沉的样子。
其他的人们,都穿着修车场里的工作服,端着盘子走过八爷那桌的时候,都下意识的轻手轻脚,不敢造次。
我能看出,这些人对八爷的那种尊敬是由衷的!
我等了两天。在这里住了两天。可是八爷都没有再找过我了。
这两天我被安排在了车库里洗车。我的工作就是提着一桶桶水,然后把一辆辆车冲洗干净。
白天上午干话,下午三点的时候工作就结束了,之后就是和西罗他们一起到地下的那个健身房里面去练身体。
可以说,再最初来到这里的时候,我有一种很放心的感觉,这里的气氛很好,让我有种找到了组织。找到了家的感觉。
可是两天下来了,我又有些郁闷。
因为!我不是来加拿大洗车的!
我不知道八爷到底想怎么安排我,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但是我至少肯定我自己的想法,我万里远渡太平洋,越海过来,不是只为了当一个小洗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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