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笑道“:娘亲安排好啦,孩儿无不遵从。”
明月高高挂起,我却无法入睡,想适应这个和二十世纪有着天壤之别的时代,看来还须要些时日,光是这一进入夜的那种漆黑感觉就令我心生一种莫名的孤独和恐惧。
恐怕这一生再也看到灯火通明的现代城市了。
这空荡荡的大殿只有几根摇晃的巨烛之光,而人的身影映在墙上显的份外阴森。
对于经历过生死的我,这些并不能让我感到心虚,而我真正的恐惧来自我的无能,在这一刻我真的想和庞斑或浪翻云坐在一起好好聊聊,或许他们才会相信我。
就在我转身之际,我突感身子一麻,随即我便失去了知觉。
出现在我身旁的赫然是一个蒙着面的高大男子。
他仅露出一双精芒闪闪的眸子,此时眸中尽是无奈之色,将晕迷的我扶起,三把两把就剥掉了我身上的衣衫,而且剥的异常彻底,令我寸缕不着。
接着从身后拿出个黑色的袋子,将我装了进去,扔到肩头上,穿窗而出,消失在月光下。
蒙面人离开片刻后,恭夫人踏进了我所在的禅房。
当蒙面人的身形出现在清凉古寺的后山上时,寺中已乱成了一团,果真是灯火通明了,只是我未能看到这场面而已。
“:就这么消失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允炆,要怪就怪你生在帝王之家吧。”蒙面人自语着,一扬手将装着我的黑袋子掷向左首的断壁绝崖。头也不回的急驰而去。
只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黑袋子消失在绝崖边的瞬间,一道快过闪电的白影激射而过,也就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间,那道白影出现在了他刚才站过的地方。
白影赫然是一位俊逸非常的光头僧人,只是他不太象中原人氏,此刻他的手中正托着装着我的黑袋子。
我又一次睁开双眼,却是剌眼的阳光。意识瞬间回到了我晕迷前的那一刻。
究竟又有什么事发生在了我身上呢?
揉揉眼,渐渐适应了阳光之后,我游目四望。
小溪流水之声涌入我的耳畔。这一刻我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形就屹立在离我三丈远的溪边。这挺拔的如山岳的雄躯似乎以一已之力撑着苍天。
这条小溪由山峰之顶弯延流转而下,有如挂在山间一条银练。
一袭比雪还白的薄衫罩着他的身体,在微风中飒飒做响,他负手凝视着溪水,不言不动。就象一尊石雕。
那光亮的脑壳将阳光反射,份外的剌目。
我在哪?这个人又是谁?
就在我猜疑之际,他缓缓转过身来,但我感觉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是面对着我的,这怪异的感觉让我极为难受,似乎他把时间和空间都人为的扭曲了。
完美的无一丝暇疲的俊伟容颜让我神摇心荡,那双深如浩海的眸子更透着难以想象的智慧,嘴角溢着一丝淡然而悠雅的笑意,眼神炽热,充盈着渴望,好奇和对生命的热爱。
我轰然巨震,泪水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下一刻我勉力将自已**的身子翻过来,跪在他面前,泣不成声的道“:无知小子有缘得见鹰缘大师,此生无憾了。”
他是鹰缘,一个足以与庞浪相捋的盖代奇人,天啊,他怎么会出现在清凉山呢,他应该在太监村或是禅宗古刹才对呀。我居然碰上了大侠传鹰的儿子鹰缘活佛。
心福灵至,我硬是猜到了他的身份。
鹰缘微感错愕,眉锋微动,“:哈,,无知小子竟知我是谁?有趣的紧,数年来,你算首个令我主动开言的人了,也算是缘份,小子,可有话要讲?”
我激动的都哭的收不住声了,何止是有话要讲,简直是太有话要讲了。
“:从小子懂事起,便对大侠传鹰崇敬而神望,能于今世得见大侠的后人鹰缘活佛,可见我这无知小子也是福缘深厚了。”
鹰缘何等的智慧,从我的语气和希翼的眼神中读懂了一切,淡淡一笑道“:无知的小子你给我的感觉很是不同,也很是新奇,似乎你知道的东西不少,既有缘,何妨说说你的要求,看
看鹰缘有否满足你的可能。”他已然看透了我心中的秘密和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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