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受不住疼痛的人,但此刻额上也隐隐冒汗。
前几日受过的伤,被花瓶这样一砸,已经渗出血迹。
回头看了眼办公桌上的堆叠起来的文件,楼郁霆默了下,将之前的那件大衣穿上了,拧着眉坐回办公椅上,继续处理文件。
他在25岁末尾,在一众董事和高层的强烈反对下,只凭借着楼永恩身边一位老人和集团内部少数势力的支持。坐上这位置。4年以来,他从未有过半点懈怠,步步踏血,不仅坐稳了楼氏集团在燕城总部的位置,还在几个主要经济大国创立了几个重要分支。
燕城的楼氏,他是为楼永恩守的。在其他几个经济大国的分支,是他自己的野心。
4年来,除了工作,他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做偿。
4年来,他早已经习惯为了工作,把自己的一切都放在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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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楼郁霆的伤口就已经发炎,这几天因为处理视频带来的风波和项目上的恶意破坏已经过度劳累,再被花瓶一砸,饶是把身体当钢板的楼郁霆,到黎明时分也有些受不住了。
脑袋昏沉发胀,连落在文件上的视线都有了很轻的重影。
他搁下钢笔,抬手摁了摁自己的眉心。
指尖所触,一片滚烫。
应该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
再度重重地摁了摁眉心,楼郁霆看了眼窗外的迷蒙之色,疲惫地后靠进办公椅里,偏过头就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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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的元书辗转反侧,几次想要再出去看看楼郁霆,最后还是放弃了。
到快要黎明时分,才忍不住困倦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她再次惊醒过来,看了眼时间,也不过才早上八点多钟。
睁开眼睛,意识清醒后,元书便偏头去看身侧的位置…楼郁霆不知道是已经起了还是根本没睡过。
她也无心再睡,掀开被子下床,简单洗漱换过衣服后就走出休息室。
彼时钟离正站在楼郁霆办公桌边,抱着双臂、鲜有地紧蹙着眉头:“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
楼郁霆抬起头来,刚好看见元书正静静地站在休息室门口。
他没有抬头去看身边正在说话的钟离,而是将手上正握着的钢笔重重地按在了办公桌上。
啪嗒一声轻响,钟离的话截然而至。他只愣了一秒钟,就转过头来看休息室的方向…果然看见元书站在那里。
他就知道。
上次元书准备出去逛逛,几人在电梯口碰到,他便准备将楼郁霆在项目上受伤的事“无意”说出来,却被刚好从医院处理完伤口回来的楼郁霆用一个眼神阻止了。
“得得得,我让人去给你们准备早饭,你们自己聊。”钟离有气的哼了哼,摔上办公室便走了。
办公室的门被摔得发出重重一声砰响。
元书眨了眨眼睛,有些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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