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影响应该不大吧……”
在说话时,刘鸿生的底气稍些有些不足,原因非常简单,仅上海一地,居民用煤就多达数十万吨之多,虽说看似不大,但是若以上海一直算到武汉。那用煤可是核去了,若是因工业不足而收缩民用,那损失又岂是十万八万的生意!
可另一边的生意,那一年可是……若是明年的煤产量不足。不仅他的计划受到影响,甚至就连忙那“利民生意”都会受到影响,明年的日子难啊!心思沉着,刘鸿生却是不时的皱着眉头。
“彭年,你是知道的。公司的煤售利润,占六,咱们占四,这是当初公司支持咱们的条件。也正因如此,我才想着去拓展香港、新加坡以及菲律宾市场。过去几个月,我同三地的公司侨社联系过。仅新加坡、香港两地一年需煤300万吨,这煤大都是日本煤,日本煤劣,动力不足,而两淮煤却是再好不过的动力煤,而两地用煤八成以上为商船动力用煤,所以,只要咱们的煤一运到,立即就可进入市场,而不需考虑受日商挤压,动力煤这东西,靠的不是便宜,靠的是质量,两淮煤可轻易以质取胜!上个月公司运往香港的一万吨煤,公司获得两成,咱们八成!”
利润,商人总是逐利的,对此,没有任何人会怀疑,此时商人主动承担社会义务,往往也是逐利的一种表现,他们之所以愿意承担社会义务,一方面固然是其所受教育使然,另一方面同样也是为了名声,而名声又可为其带来财富。
刘鸿生之所以会看重新加坡、香港、菲律宾这样的南洋市场,其原因就在于巨额的利润使然,同样的煤炭销量,个人利润却可提高两倍,对于任何一个商人而言,其诱惑自然不言而喻,以至于现在,即便是明知道,明年煤产量有可能无法满足国内的需求,刘鸿生依很难作出取舍。
看着程彭年,刘鸿生试探的问道。
“彭年,以你之见,咱们应该怎么办?”
“董事长,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咱们自己办煤矿!”
“自办煤矿?”
办煤矿,刘鸿生还真没想过。
“董事长,前阵子我在连云的时候,听说一个消息,说是公司的勘探队在鄂尔多斯那边,就是……”
走到墙边的一副地图边上,程彭年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
“就在这在,在黄河这个几字下面,公司发现了大煤田,而且埋层浅适合露天开采,如若一经开发,其产量甚至将远超两淮。”
“那么大的煤田,公司怎么不开采?”
程彭年的话却让刘鸿生有些疑惑,公司可是极好开矿,他们总会把矿业和工业联系在一起,在这陇海铁路沿线,公司可是开了一个接一个的矿,然后以矿为点建立工厂,甚至有的地方,一个小镇子都能因地制宜的办一家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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