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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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头领，少有几个可以实时监控时间的人，对于退场时点姜洄还是有概念的。

本来距离结束还有半个星时的样子，她就开始有意控制猎杀节奏，免得众人沉浸杀戮，心绪激荡下登出扰乱精神力。只是有些东西还是控制不住的，收尾的时候距离她比较近的一支小队偶遇到一只攻防水平都极高的A级星兽，一时拿不下来。她这才直接插手的，然后时间没掌控好就被迫半路登出了，也不知道杀这只星兽的分能不能拿到。

然后登出的瞬间，跟其他人突然悬浮的状态不同，她是有意识的。姜洄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丝线被某个如有实质的连接端牵引，从庞大繁杂的数据流中拉出来。

这种感觉很微妙，好像时间和空间都被无限拉长，似是过了好久又好像才过去了片瞬，有种莫名的熟悉，仿在哪里经历过一样。然当她想顺着这种感觉努力往深想，又总也想不出来。

沐浴着重重光影和流光，姜洄一时也也有些飘忽，心底却莫名由来浮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念头：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直到稳稳的坐在全息舱的操作台前，考场内的人都走的七七八八，某位监考人员温声提醒她考试结束了，姜洄这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不是，她刚刚在想什么来着？算了算了，考都考完了，这事算是结束了，还是快点出去找人汇合吧。

桓宪和周修文都在中心星区参加的考试，所以此时跟她同样身处考试大楼的只有另两位。

他们约好考完试碰面一起聚个餐，所以一结束就都径直往约好的地方去。

来往的人很多，几乎都是她这个岁数的年轻人，大抵都是来参加统招的考生。

从统招系统脱出来，褪去特定环境施加的身份和外型，一个个都是鲜活的少年人。他们谁也不知道谁的身份，结三两好友谈着方才统招中的经历，期盼着在这次统招中取得佳绩被理想的高等院校录取。

姜洄路上倒是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议论她在统招中的名号，说她的那些事，也有她几位好友的。不过这试都考完了，这事儿在她这也都了了，就没必要纠结统招中的谁谁谁曾是什么身份又干了什么......而且就她在统招中做的种种，姜洄都怕那些人知道会立马给她找上门寻麻烦。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快走吧。

这样想着，姜洄又走快了几步，没入了人群。熙熙攘攘的人们自然不会发现那位带着他们在统招中大杀四方的头领刚才跟他们擦肩而过。

“慢了。”姜洄快步赶到约定点时便见少年绷着一张脸站在飞行器边儿等着，看就是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可不是不高兴么，距离统招结束已经过去半个多星时了，便是考场稍远也不用半个星时走这个路程。

“抱歉，路上碰到了咱们学校的教员队伍。”所以被逮住好一番问话，能够半个星时脱身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克拉伦斯点点头，神色缓和下来，倒也没再说什么，只环视一圈：“还有一个。”

还有......呃？姜洄心绪一闪而过，等等，她现在才想起来自己之前一直觉得忘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不就是少了个人嘛，希尔曼那家伙呢？好像统招开始就没见着人了......

“你们是不是才想起忘了什么？”一道声音悠悠响起：“统招也不见影儿，才想起我人，你们这把我忘的也太彻底了吧。”

姜洄和克拉伦斯不约而同地看向发声处，对上某人颇为“幽怨”的眼神后，俱都挪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