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道:“那么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事先吃葯?”
三夫人想不到孟天楚问得这么直白,脸都有些红了,但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应该没有,至少在我面前没有吃过。怎么,你是怀疑他身体不行?我想不会,若是真的不行,他也不会娶了一个又一个了。”
三夫人这么聪明地人。孟天楚只需要问一句,她自然猜到了他问话的目的。
孟天楚道:“那好吧,我就告诉你,我们在大夫人的房间里找到很多治疗男人那方面的葯。你是学过医的,我不用解释你也就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问了。”
三夫人若有所悟:“难怪呢。”
孟天楚道:“难怪什么?”
三夫人道:“大夫人从来不让我们看她屋子里的那个大柜子,平日里都是锁着的。我一直以为是什么金银财宝呢,原来是…”
孟天楚道:“已经有人承认凶手是她了。”
三夫人一点都不惊喜,意味深长地看了孟天楚一眼,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我就知道要有这么一出戏。”
孟天楚道:“照你这么说,你知道是谁了?”
三夫
将手中的汗巾在孟天楚眼前一挥,说道:“你来的是真的知道了。她若是坚持顶罪,那要看你拿出什么证据来让真凶认罪。而你知道所谓的证据,除了旁证和口供之外,你暂时还拿不出更有力的证据来,是吗?那你该去找四夫人才是。”
孟天楚一点就明白,微笑着点头致谢,转身就往四夫人的房间走去,三夫人看着孟天楚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
孟天楚来到四夫人的房间,见慕容迥雪已经在这里了。想是刚才吃了葯,四夫人气色居然比都一天都要好些了,看来左佳音开的葯还是起了效果。
孟天楚来到四夫人的床边,找了一把就近的椅子坐下,四夫人已经可以躺着说话了。
孟天楚道:“本不想打搅你,但是这个问题却是不得不问你。”
四夫人点点头,道:“孟师爷客气了,佳音是我姐姐,你自然不是外人,有什么话问就是。”
孟天楚问道:“你给你娘回去拜寿那一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四夫人道:“不过才过去了几天,我自然是记得的。”
“那你还记得那一天晚上你家老爷是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
四夫人马上回答道:“没有!因为我的身体一直不好,虽然这里到娘家路途并不远,还不到一个时辰,但是我还是禁不起路上车马地颠簸,回去后只是见过爹娘,就一直在房中休息,他就一直在前庭陪客人。”
—
“那他是什么时候回的房间,你还记得吗?”
“那天晚上家里客人很多,他中途来过一次,说是很多人拉着他喝酒,让我先睡,我还让他少喝些呢。至于什么时候回去的,我就不记得了,当时他给我吃了葯,后来我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已经在院子里练剑了。”
“他去房间看你地时候,你记得大概是什么时间吗?”
四夫人想了想,道:“好象刚刚敲了一更。”
孟天楚算了算时间,应该是可以赶回苗家杀人的,于是又问了一遍四夫人,四夫人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按照苗哲的身手不用马车,四个时辰,在天亮之前赶回四夫人的娘家都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他大概给四夫人吃了迷幻葯之类的东西,让她一直睡觉,直到睡到天亮。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他有没有离开过了,或是什么时候回到四夫人的房间了。
孟天楚站起身来,对四夫人说道:“你好好的休息,你今天的气色已经好很多了。”
四夫人点点头,说道:“我也想通了,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都要好好地活下去,越是有人想让我死,我越是要活得好好的给他们看。”
孟天楚欣慰地点了点头,朝慕容迥雪歪了歪脑袋,然后出了门。慕容迥雪紧跟着走了出来。
孟天楚转过身对她道:“这件案件已经很清楚,苗哲苗老爷子的敏感害了他,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那个能力,所以怀疑孩子不是他的,没有想到,他居然杀了他的亲生儿子。虽然知道了这一点,可有些事情让我一直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怕有些人知道了事情真相会受不了吗?”慕容迥雪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四夫人的房间,又说道:“还有雪儿,我也怕她会受不了。”
孟天楚沉重地点了点头:“走一步是一步,有的时候事情的真相真的是很残忍。”
孟天楚吩咐王译到四夫人的娘家去一趟,问问当天的情况,看能不能找出一更到天亮之前苗哲的时间证人。王译听罢,快马加鞭的赶去了。
孟天楚和朱昊来到苗哲的房间,苗哲象是精神大不如都头一天晚上了,坐在床前,样子很萎靡。
见到孟天楚,以为是来放自己出去的,赶紧走上前来,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孟天楚冷冷道:“你昨天晚上给我撒了谎。”
苗哲没有想到孟天楚见到自己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说这个,有些猝不及防,舌头也象是硬了一般,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