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娘的后面,然后一起离开了村子?”
虎子指了指人群中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子,只见那孩子流着鼻涕,还是个牙,远没有虎子精神好看。
那孩子走到孟天楚面前。吸了吸鼻涕。说道:“是的。还是我先看见的,当时我和虎子在河里玩儿,我见看见玉兰婶子背了一个筐子走在前面,不远处就跟着柱子叔。”
孟天楚道:“当时虎子家的黑狗没有跟着吗?”
那孩子看了看虎子,虎子说道:“我记起来了,当时我家黑子是跟着的,是不是三狗?我记得我家黑子是跟着的。”
那孩子也想了想。点头道:“就是,我也记起来了,黑子是跟着玉兰婶子地。”
孟天楚点点头,黑子和玉兰一起出地门,怎么会死在家里呢?问道:“你跟在玉兰地后面做什么?”
柱子神色慌张地说道:“什么…什么叫我跟着她,那出村的路就…就那么一条,她可以走,我…我也可以走的。”
孟天楚道:“那你什么时候和玉兰分开走的?”
柱子道:“那…那我就…就没有注意了。我注意她干什么?”
孟天楚笑了笑。说道:“你若是不注意,我反而觉得奇怪了,你为了这个女人离家出走。而且一走就是十年,回来后还一直对她和她的孩子很好,你还说你没注意她?”
虎子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杀我娘,是因为你想和我娘好,可是我娘不干,你就杀了她!”
人群里很多人在偷偷地笑,柱子脸一下就红了,指着虎子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你个小兔崽子,你…胡说什么,看我回来不打死你!”
孟天楚冷冷道:“还真有本事哦,威胁一个孩子!”
叶储走上前来,说道:“孟爷现在就将柱子带回县城关押起来吗?”
孟天楚道:“我们只是问问情况,就将他放回来,只是回来之后就不能离开村子了,一直要到我们将这个案子查清楚才可以。”
叶储想说什么,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只是点了点头。
孟天楚一行人带着柱子从村的东头往西头走,走出家没有多远,柱子突然停下脚步,说道:“我们东头也是可以出村的,走条小路就可以到去县城地大路,何必一定穿过整个村子呢?”
孟天楚道:“我们的马车都在村口,所以必须要原路回去。”
“要不我走小路,你们去拿你们的马车,我不会跑的,你们放心。”
孟天楚见他很是不想走的样子,觉得很奇怪,于是说道:“你害怕在村子遇到谁?”
柱子一听就更慌张了,连连摆手,说道:“不…不是的,是我自己不愿意走那么远罢了。”
“呵呵,不过,今天恐怕你还必须要和我们一起走走这条路了。”
柱子还是不走,孟天楚示意两个衙役上前去拽着柱子往前走。
这一路上看热闹的人很多,田地里干活的人也都纷纷将手中地活儿放下,柱子将头埋得低低地,一直也不抬头看。
孟天楚走到慕容迥雪身边小声地耳语了几句,一路上两个人仔细地观察道路两旁看热闹的人。
走着走着,慕容迥雪悄悄扯了一把孟天楚,孟天楚看了看慕容迥雪,见她正看着路边的人,心领神会,故意大声地说道:“大家先歇息一会儿,这么大地太阳,我累了,想找个人家喝个水再走。”
一行人停了下来,柱子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忽然,他直愣愣盯着人群中,眼睛红了,表情从之前的默然变成了悲伤,随后又将头再次低下。
这时人群中有一个女子飞快地离开了,慕容迥雪小声地对孟天楚说道:“我刚才就是发现这个女子一直跟着看热闹的人群走,走了好远了,神情和一旁看热闹的不同,又是紧张有是伤心,所以就让你也看看。”
孟天楚将王译叫到身边,小声地说了几句,王译马上点头追随那女子去了。
孟天楚心想,难道柱子那些给女人买的东西,就是给刚才那个女人的吗?从两个人的神情来看,应该是有那么点意思。
不一会儿王译回来了,悄声说道:“就在不远处住着,应该没有发现我,进了房子就把门给关上了。”
孟天楚点点头,站起身来,故意冲着柱子说道:“我渴了,去找附近的乡亲要点水喝,柱子,你去吗?”
柱子赶紧摇摇头,也不说话。
孟天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好吧,那我们去去就回来,留一些人在这里陪着你就好,我很快的。”
王译带着孟天楚、朱昊、慕容迥雪和那只猴子来到了那个女人的家门口。
这个女人的家在一座大山的下面,四周都是参天大树,住在这个地方,夏天还是很凉爽,就是冬天大概冷了一些。
王译敲了敲门,门很快就打开了,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十分瘦弱,而且目光有些呆滞,面色也是没有营养的泛黄,穿的衣服也很破旧。
那女孩子怯生生地看着孟天楚他们四个,小声地说道:“你们找谁?”
屋子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腊梅,是谁啊?”
女孩子转过身去答道:“娘,我不认识他们。”
孟天楚微笑着说道:“姑娘,我们路过这里,口渴想给你讨杯水喝,不知道可不可以?”
这时,屋子里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刚才那个慌张离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