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刘珝的目光,马超眼中闪过异样之色,沉默一会儿,方缓缓道:“自先父为小人所害,在下落难至今,已然数年了。这些年苦思复仇,奈何势单力薄,无力以对。如今来夏,只求能借得兵马,西讨韩遂,以报复仇。”
想了想,马超补充道:“我马氏一族,愿助大夏,全取凉州!”
闻言,刘珝眼中微凝,这马超,投夏之心,不是那么坚决啊,而且,似乎并不是想要投靠自己啊。
轻酌小茶,刘珝露出点笑容:“孤虽在长安,对凉州之事,也并非一无所知。韩遂,只要我凉州夏军一发力,必然可除。”
意思很明显,夏军夺凉,有无你马超,并无多大差别。盯着马超眼睛,刘珝继续道:“再者,军队兵马乃国之重器,一兵一卒的调动,都需父皇首肯,需朝廷降诏,孤,可做不了主啊!”
心里一沉,马超拱手问道:“周王殿下能否向陛下引荐一二?在下不甚感激!”
刘珝露出些思索的表情,马超静待其回话。
“可!”终于,刘珝开口了,望了眼外边:“天色还早,孟起,这便随孤入宫,如何?”
“谢殿下!”
......
一路入帝宫,刘珝发觉有些不对,宫中气氛显得有些沉凝。拉过一名宦官,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宫中发生了何事?”
恭敬地望了眼刘珝,其人低声道:“何惠妃,没熬住,方去了!”
“陛下呢?”刘珝眉头一皱。
“已闻讯而去!”瞥了眼周围,收声,匆匆离开。
这惠妃,是刘渊给何后的封号,南迁长安后,没多久便病,且一病不起。之前在美稷时,便有水土不服,熬了这两年,越发不支,到今日,直接薨了。
“时机有些不巧啊,父皇嫔妃病故,这......”转身看着马超,刘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在下还是先告退吧!”心里微叹,马超拱手道。
“唔!”刘珝考虑了会儿:“孟起于此稍等片刻,孤先去看看情况!”
刘珝漫步而去,只剩下马超一人站在宣室殿前,满目的宫廷殿宇,马超不由感受到自己的渺小。没了刘珝在前,四周的宿卫军士都若有若无地瞄着他,观其不善,很是戒备。马超清楚,只要自己稍有异动,必然被攻。
惠妃寝殿中,何氏已然闭上了双眼,形容枯槁,实在令人不敢相信,当初艳丽无双的美妇佳人,到如今没有半点容颜。
刘渊默默站于榻前,表情淡漠,心中却不禁怅然。当初对何氏,刘渊是那般宠爱,其满足了自己的占有欲与猎奇欲。
只是随着年华不在,韶华逝去,对何氏的兴趣也就慢慢淡了。就如妫媶、甄母张氏一般,刘渊喜欢熟妇,但不喜欢“老妇”。
这么些年,也确实冷落她了,几乎就没有临幸过。如今,其已逝去,刘渊心里竟然有些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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