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这三个皇兄,真没一个是简单人物啊!”在堂上,过了许久,刘瑞对着种邵与淳于嘉叹息道。
这话不用说二人都明白,就刘瑞之前面对三王的表现,虽然极力地想要表现地不落下风,但现实就是相形见绌,一个“嫩”字足以诠释一切。
“陈、周、郑三王,早年在陛下的安排下,于军政之间多有历练,方有今日。殿下缺者,惟军政国事的磨练,倒不用太过在意!”淳于嘉见刘瑞情绪稍显低落,不由出言安慰道。
“殿下,他日或可真与郑王多亲近亲近!”种邵低声向刘瑞。
“郑王兄?”刘瑞眉头稍皱。
三长兄,他对刘珝的感官最差。其次就是刘琤了,总觉地这个三哥心思深沉,不好相处。反倒是刘珩,当初虽然性情有些急,但看起来好亲近些,但自东掠魏楚伤残而归后,也变了。
“陈、周二王相比,郑王与殿下至少都流着汉人的血脉!”种邵悠悠道。
“申甫先生,此言万不可言。如今大夏只有夏人,孤身上流着的是父皇的血脉,是夏人的血脉!”刘瑞突然严肃道,玉面上满是坚定。
种邵闻言一讷,抬眼看了看刘瑞,这才拱手道:“殿下说得是,是臣失言了!”
刘瑞稍微埋下头,思索着。他是将种邵的建议听进去了,之前与三王游园,刘珝一直对自己多加“调戏”,仔细想来,刘琤似乎在若有若无地帮衬着自己。
思及刘琤临走前的话,或许与郑王亲近亲近,也不是不可以。
......
刘琤回到王府,法正、韦康二人正在书房等候。
“殿下,晋王府之行如何?”法正率先问道。
“五弟及冠封王开府,父皇恩赏过甚,看起来是引起了陈、周二王的忌惮了。尤其是孤那二哥!”刘琤缓缓坐到案后,表情莫名:“封号晋王,让朝野上下人心浮动啊。也不知父皇到底存着什么心思!”
“确是耐人寻味啊!不过以臣之见,陛下若有立五皇子之意,当不会这般大张旗鼓地恩赏之,如此只会令其成为众矢之的。”法正皱着眉头:“若无意于五皇子,这晋王的封号,又岂可轻与。抑或陛下是想锤炼五皇子?”
“罢了,孝直亦无需多想了!”刘琤摇了摇头:“父皇的心思,岂是你我轻易就能摸得清的!”
“左右最急的,还是孤刘珝。晋王的声势与风头,眼见是要压过他了!”刘琤轻笑一声。
其实在刘琤的心中,竞争对手依旧是刘珩与刘珝,至于刘瑞,相比于二人根基太浅了。如今其势头虽盛,但其中有太多虚的东西了。
没有多久,这更实际的东西来了,刘渊下诏,以晋王刘瑞为中书省学习行走。这个刘渊一言而建的官职,无具体职能,无具体权责,但就是能随时侍在君前,在大夏国的最高决策中心,随时接触着夏国各类要务。
消息一传出,一众汉臣弹冠相庆,都觉得刘渊这是在为立刘瑞为太子做准备。封晋王,入中枢,历练个两年,当太子,差不离这个结果。
有不少重臣都不由心里嘀咕,陛下是真欲立刘瑞?似兰稚,还试探着旁敲侧击,当然,依旧摸不准刘渊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