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还是当年他在思过山大战时的模样。
还得麻烦您从西面的死亡沼泽绕路,将我和齐妆剑锋送回思过山。齐休道。
楚秦之地,思过山。
自从白沙山也升起告警烟火以来,数日之间,楚秦北部诸家山门便陆续传出求救讯号,与南边双联山等地交相辉映,真叫是狼烟处处,四面楚歌。
等北烈山的告警烟火也升起,熊十四再也忍耐不住,离了军阵值守,大步往崖顶大殿行去。
长风啊!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老齐先前说谨守此地是不假,可如今形势有变,咱不能
他高声嚷嚷着冲进殿门,当头便看见高坐当的齐休,嗓子顿时像被人扼住般,话说半截生生打住。
老
还未等反应过来,身后飘出个缁衣人影,正好挡在门口去路。
回头一看,高颧骨,冷冰冰,不是齐妆是谁。
熊十四只觉头皮一炸,眼前发黑,老咳咳,齐盟主您回来啦!咋不通知我们呢!?唉哟,可把我操心坏了,您这一不在,咱楚秦盟真叫没个主心骨,我心委实难安呐!不过他反应也快,脸色瞬间由惊愕切换成热切的喜悦,急步趋前,大拍马屁,也顾不得在齐休身后站着的秦长风面子了。
心不安,于是要另寻去路了罢?齐休皮笑肉不笑,饶有意味地看着他。
这谁说的!?
熊十四顿时大怒,血口喷人!他一边骂着,一边感应了下身后的齐妆,还好,没拔剑,老齐啊,不是我说,你千好万好就是这一点不好,多疑!
没有最好。
齐休真就轻飘飘放过,一指下首,坐罢。又对身后秦长风问道:蒙儁死前是从哪一家离开的?
秦长风报了那家附庸家主的名字,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家族。
夷族。
是。嗯?秦长风应下才觉不对,迟疑确认:夷族?
就是全杀了。齐休平静得像述说一件很寻常的事。
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
仙凡全部?秦长风还在问。
咳咳。齐休翻个白眼,杀那么多干嘛?所有修士以及家主的直系凡俗亲属。
是!秦长风应下。
法引还未回来么?齐休又问。
未有。秦长风答。
唉!我家的事连累他了。齐休一叹,算了,去把人都叫来。
是。
秦长风出去没一会,楚秦盟众附庸家主以及楚秦众筑基明真多罗森行媚等人全数到场。
盟主!
掌门!
众人一见齐休,顿时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无不欣喜若狂,纷纷跪拜,山呼不止。如虞清儿阚萱余子澄等不少人更是饱含热泪,当场就要哭将出声。
罢了。
齐休挥打出灵力将他们托起,形势紧急,就长话短说了,子时大军开拔,都下去准备罢。
这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齐休前面说谨守山门,怎么一回来又要出去迎战,而且去哪也不告诉。
许多附庸家主都把目光投向熊十四。
熊十四把脖子缩了缩,这时候哪敢说话。
还是行媚袅袅婷婷越众而出,笑道:齐盟主明鉴,我何欢宗与青丹门正在集结大军,征发还需时日,眼下似乎先稳守思过山,等待那边准备好再一同发动为上。到时我何欢宗北攻离火城,这边郎季高定不战自退,您再征发大军衔尾逐之,必事半而功倍
北有灵木南有锐金厚土白山剑派,贵宗门还有闲心北攻离火城?
齐休瞥她一眼,说道:我意已决,道友勿复再言。对了,齐某另有要事托付与你,本门叛逆正在南部作乱,还请道友带麾下人等速速往援,以解双联山之围。
这
行媚不想齐休当场逐客,愣了一愣才推脱道:我带来的人不足,只怕力有未逮。
无妨,不求全功,只需牵制即可,天引寺法引主持为了我楚秦的事过去奔走,如今音讯全无,若是能救下他也行。
齐休说话间给余子澄打了个眼色,子澄,你为行道友带路去罢。
是。
余子澄会意,站出来对行媚一礼,行前辈,请。
齐休,你!
行媚气得不轻,你竟如此对待盟友,好好好!她连说个好字,不理余子澄,当场拂袖而去。
去盯着!齐休对余子澄传音道。
是!
余子澄匆匆一礼,行前辈,行前辈。一路追出去了。
齐休站起身,目光缓缓从众人脸上游掠而过,咱们在外海吃苦卖命近二十年,谁知刚回白山就出了这内神通外鬼的破事,离火盟一群乌合之众,也敢来捋我楚秦和楚的虎须,何其荒谬!
他朗声道:咱们拿族子弟的性命填在外海,才换回些身外财货归家,盟内的封赏也才分发下去不久,我知道,前段时间你们各家各户无不大兴土木,将那些东西换成了族子弟们的功法和法器,换成了自家山门里的殿阁与阵法!那些梁上柱上的精美雕花,那些刚买回豢养的灵兽,那些刚种下不久的灵草,甚至那些刚迎进门的如花美眷!统统搬不走,拿不进这思过山!
那些东西,无不是我楚秦诸人在外海挣命挣出来的!
那些东西!就是我楚秦人的血!
我绝不会坐视你们的山门被离火盟蹂躏,我绝不接受输给他古熔一个卖友求荣的人!
我绝不放过秦光耀罗启深这些叛逆!绝不!他大声吼道。
一席话说得殿众人无不热血上涌,目眦欲裂,绝不!所有人挥舞着拳头,大声应和。
下去准备罢,准时出发!齐休一挥。
是!
众人轰然一声应诺,震得殿顶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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