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换种想法,连冬日格这么骄横的准妈妈都能伺候好了,还有什么难关过不去的?
元旦这日,张烁全家与堂叔张仲铮他们一家在一起聚餐,饭桌上他还得惦记着那位有没有好好吃饭,吐了没。
许是沪海今年的冬天太冷,又大概是因为生意实在太差,南林大街的那家烧饼铺在年底的时候突然关门了,费神打听了下,旁边的住户说他们是提前回家过年去了,明年也不知道啥时候来。
张烁当时就吓得差点懵掉,想着该不会以后让我飞吉林去给她买烧饼吧?向罗胖子打听了下他们玉山地界有没有卖烧饼的,胖子问清缘由后,嫂子在旁出主意,说既然冬妹喜欢用干货垫肚,就给她弄些烤馒头片啊,硬面包啊之类的尝试尝试,那些就比较好找了。他现今也没法子,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就备了一些这样的东西给格格送去。
如今母亲带着俩丫头已经住进新居去了,那地方确实好,张烁精心设计了番,收拾得很不错。母亲虽是问了这钱从哪来,但他用了一番代人操盘炒股的分红说法敷衍了过去,叶蓉也便没有追问,就搬入了新房。现在小叶子已经有条件自己住一间了,于是脱离了母亲的怀抱,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带落地大书架的那种。
上个月开始她拉着大哥教她练字,张烁抽空就教了两回,很久没捏毛笔,写出来的字虽然工整,但谈不上好,惹来冬日格一通笑话。
笑完了她很拽地接过毛笔,挥毫泼墨,露了一手让张烁自惭形秽的行楷。两行字排在一起,高下立见。
但偏生叶飞燕这小丫头只认她大哥,情愿学练那差字,还说自己初学没基础,总要踏踏实实一步步来,让张烁是又愧又感动呀。
他正在饭桌上走神呢,一旁的阿姐推了推他,原是堂叔张仲铮问了句什么,他在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张烁这人虽是和父亲他们住在一起,不知怎地那心思却是大半扑到母亲她们那头去了。元旦本该吃团圆饭,他出席了这头就惦记着那头,吃着吃着就神游天外了。
堂叔笑了笑,没对他愣表示什么不满,又问了次:“张烁啊,过了年你就十九岁,是个大人了。堂叔是想问你,你这志向在何处?是想从政还是从商啊?又或者有别的想法?”
看着堂叔堂婶那殷切的眼神,显然两位对他将来的选择很是关心,他却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重生以来,他一直试着追寻那记忆中的人,在改变自身缺陷的基础上不想过多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所以他计划着考那所记忆中的大学,甚至还想要从事那做过的行业,毕竟得心应手些。
可是以他现在的人脉与根基,自己的这些想法的确看上去太短浅了。
他完全有实力选择一所更好的大学,也可以不再走打工仔的道路,但也许是一直以来日子太安逸了,让他都不愿去想这些。换做上一世的他,高中时还想着要去当兵体验军旅生活咧,至少那也是个志向吧。
而现在,他却是优哉游哉地晃荡度日,眼下在他眼里最紧要的,只是两桩,一是全国高联的比赛,二是格格肚子里那个孩子,前途什么的,他实在是未曾想过。
大概是因为就算不去多想,拥有的财富也能让自己衣食无忧的缘故吧。被堂叔骤然问起,他竟是一时答不上来,思虑了下才吞吐道:没想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