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一直清洗衣裳,九娘的手有些粗糙,修习了龙虎气,力道也是有的,轻柔的给顾言捏拿双脚。
“这个还是我自己来……”
顾言有些不适,在酒郎家里,也未曾让铃铛做过这种事,他想让九娘赶紧停手起身,可话说到一半还是停了下来。
感受着脚上传来的温柔,望着灯火下女子温柔、恬静的脸庞,让他心里感到踏实。
记得小时候,母亲也是这般给他洗脚的。
待到洗完脚,九娘为他擦了擦,起身端着木盆出去。
顾言脱去衣袍,回到床上,直直的看着屋顶,这时,门扇再次打开,九娘回到屋里将木盆放下,红着脸径直走到桌边,将蜡烛吹熄。
陷入漆黑的屋里,响起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窗外的星月照进窗棂,隐约能看到女子只剩贴身的衣物走到床前,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揭开褥子钻进去侧躺卷缩背对着顾言。
顾言是懂男女之事的,毕竟家里就有两个天天逛青楼的父兄,想不知道都难。
“你大可不必这样的。”
轻柔的话语里,一旁卷缩的女子忽然转过一个方向,握住顾言的手,能清晰感受到她颤了一下,女子心脏跳的飞快,身子忍不住微微颤了颤。
“唉。”
顾言也不是圣人,也有人欲的,只是理智和德性约束着他,心里对这姑娘是怜悯的,带她上路,也有想过照顾一辈子的事,但眼下有些太过突然,不能像杀人那般果断。
顾言收回手,放到女子后颈下将她拥着。
九娘大概也是第一次被男子这样抱着,身子显得僵硬,脑子里更是嗡嗡的响,懵懵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过得好一阵,听到顾言平稳的呼吸声,渐渐的,她也放松下来,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天光蒙蒙发亮,顾言醒的时候,身旁的九娘早就穿戴好衣裙,对着铜镜挽起了妇人该有的头饰,昨晚虽然什么都没做,大抵心里面将自己当做了顾言的女人。
看到顾言醒来,九娘脸色绯红的过来,替顾言穿衣系带,拿了木盆去外面打了热水进来梳洗。
房间里一时间没人说话,都默契的相互配合对方。
穿戴整齐后,顾言出了屋子,站在檐下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就看到父亲和兄长蹲在花坛边,摸着下巴贱兮兮的盯着他。
“爹,大哥,你们这是做什么?”
父兄二人没有回答,而是过来在他身上嗅了嗅,然后齐齐摇头的转身离开。
“没味道。”
“那就没办事!”
“爹,仲文咋就不像你我,他是不是你亲生的?”
“关你屁事,他随娘亲,不行啊?”
看着父兄两人嘀嘀咕咕的背影,顾言有些无语,偏头看去房内,九娘站在门后,咬着下唇,俏脸跟红布似得。
“家门不幸!”顾言想起昨天的话,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不久之后,有绣衣司的人过来,是一个宦官,绘声绘色的给顾言交代一些面见司督的规矩。
“……顾郎君啊,你新入绣衣司,有些规矩你可能不懂,等会人见了司督,可不要随意抬头,司督不喜欢有人看他,还有不要乱问一些不相干的问题,司督问你什么,你最好就答什么,不然可就有罪受了。这些呐,你可要时常记在心里,莫要忘了。”
“司督在哪里召见在下?”
“当然在总司。”
这宦官啰啰嗦嗦讲了一通规矩,顾言尽量表现的和善,等他说完,示意了兄长,后者拿了小木盒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摆了六锭小元宝。
那宦官脸上顿时泛起笑容,赶紧将木盒盖上,交给手里的小随侍,翘着兰花指笑眯眯的道:“郎君是个会来事的可人儿,咱家想啊,司督一定会喜欢的,郎君放心,您呐,一定步步高升,大有出息的,毕竟司督也最喜欢有本事的人。”
“那有劳公公带路。”
顾言拱手道谢,随后与斐胄、赵武两人一起,跟这位宦官去了名曰虎踞的四层主楼。
木楼高耸挺立,远远能听到风铃轻响。
过来时,外面已有着甲的甲士两排站立,虎视眈眈的看着过来的顾言一行人,然后长柄顿地,齐齐发出呯的声响,左右转身退开,让出一条通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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