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是这样一个洞天,突然就踏出一个人来,衣着很新,自称隋观真人,姓迟。”
李玄锋细细思量,觉得脊背发凉,宁和棉低声道:
“那隋观真人,我堂兄也见过,说不出是哪一脉哪一姓,也不说是哪一道的先祖,他说姓迟就姓迟,迟炙云哪敢有二话,”
李玄锋愣愣地看着她:
“你说…”
她的笑容显得很空洞:
“青池一举一动,都是紫府从洞天奉命,我先前以为它们出不来的,原来是懒得出来。”
宁和棉低落地道:
“兴许洞天不是青池宗之物,而是…青池宗是洞天之物。”
李玄锋张了张嘴,宁和棉已经拉着他到了屋中,把房门关紧,屏蔽的大阵自动运作,她为他解下衣服,柔声道:
“我偷偷给你讲这些也是有私心的…”
“夫君,我与你同被而眠,多少能察觉出东西…青池宗是一个叫人绝望的庞然巨物,攀附着太虚之中的它…不要恨它…不要恨它…”
李玄锋坐倒在塌上,宁和棉揉进他怀里,解了衣裳,眼中泛出泪花:
“我也晓得你恨它…我宁家早些年过得也不称心如意,若不是有真人成就,如今都不知道何等凄惨。”
“杨家恨不恨?邓家恨不恨?于家恨不恨?原先青池只有十六峰的…如今有三十六峰,这些家族后来的子弟都很自豪,以青池自居。”
宁和棉看着他的神色,猜出了些心思,继续道:
“邓家受了这样的折磨,也不过几个嫡系心中在恨着,迟炙云不知道么?不在乎罢了…邓家自嫡系以下,哪个不是以青池自居?谁才代表邓家?”
李玄锋咬着牙关搂住她,看着她柔媚的面孔浮现出粉红,宁和棉动情眯起的眸子看着他,柔声道:
“夫君觉得李曦治与杨宵儿的子嗣会为了隔了几代的李尺泾怨恨青池么?我虽然不知夫君如何瞒过的老祖,想必李家也不是人人有这手段…”
“今日杨与于,就是明日李氏,再不济也是个邓氏,青池此计能瓦解亲缘,化敌为友,合入宗内…”
李玄锋手心烫得她白嫩的手臂一阵泛红,宁和棉动情地看着他,男人锋利的眉眼炯炯有神,盯着她看:
“宗内未必是友,宗外未必是敌。”
宁和棉轻笑一声,贴着他的胸膛,低声道:
“我宁氏是贵族之友,至于谁是敌,你我心中明白。”
李玄锋任她在怀里折腾许久,早就引动了火,当下把她横抱过来,恶狠狠地道:
“还说什么‘我宁氏’?都嫁过来了,你我就是一体,说什么两家话!”
“嗯!”
宁和棉婉转地应了一声,两人头一次没有了宾客般的疏离感,女子挺胸抬头,体贴地笑着。
……
青杜峰。
青杜峰上原本杜若遍地,正逢着冬天,将将下了场大雪,又变为遍地雪白,雨雪停了,太阳反而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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