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大父?”
这才拉过李玄宣,失声道:
“不过离去区区二十年,大父何以衰老若此啊!这…这…”
李玄宣如今八十余岁,可如今这模样要说他一百多岁李曦治都不觉得怪异,只愣愣地看着,李玄宣摆手,老怀大慰地看着他:
“好!好啊!”
身后的李曦峻暗笑,上前一步,拱手道:
“曦峻见过三哥!”
“你你你!”
李曦治心中澎湃,眼中微微湿润,笑道:
“好弟弟,二十年不见,果然是一副神仙模样了。”
两个青年对视一眼,心中万千感想不知如何开口,李玄宣连忙扯过他,指着他怀里的淮儿,试探道:
“这…这是。”
李曦治嘿嘿一笑,温声道:
“李承淮。”
“哎呀!”
李玄宣大喜,还不曾说些什么,一旁的玄纹灵雾已经消散,一身黑袍的李渊蛟终于耐不住了,面色微红,骂道:
“小子!这大事也不给家里来封信!”
李曦治呆了,任由李玄宣将怀里的李承淮接过,被老子这么一骂,喜而恸道:
“爹!”
李渊蛟抬眉看他,足足看了好一阵,虹光和羽衣的光彩在他面上流转,这才吐出两个字,涩声道:
“不错。”
李曦治十岁独自离家,深入青池,至今已经二十年没有见过父亲,李渊蛟写的信都是严肃正色,从不做儿女姿态,如今听了父亲这一句,潸然泪下,答道:
“儿子在青池…如履薄冰二十年,算是没有辜负家中的信任了!”
一家人皆是默然,李渊蛟抚着他的背,没有说些什么,李曦治则迅速收敛仪容,抹脸笑道:
“我得了宗内任务,去离埠郡镇守,就在这前头!还请随我同去,休息一二。”
他目光扫过李曦峻,这才发现八弟的面色有些苍白,疑惑道:
“你这是…”
“受了小伤。”
李曦治皱眉,从储物袋中取出数枚玉瓶,看上去都是上好的药物,轻声道:
“速速服了,同我落脚下去,闭关疗伤,拖不得!”
几人对视一眼,应了他,一齐驾风往北去,李曦治问起伤势,李曦峻将方才司徒末的事情说了,听得李曦治连连皱眉,低声道:
“我晓得此人!司徒末在镗金门这一代弟子中能排得上前三,性情霸道,名声并不好。”
“只是…”
他流露出果决之色,答道:
“可据八弟描述…此人绝不是平庸之辈,性情虽然霸道,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应要寻个机会,除去此人!”
李渊蛟在一旁抱着李承淮仔细看着,口中淡淡地道:
“此人直奔我等而来,身后要么有尊紫府,要么就是得了什么消息,若是身死镗金门必然晓得,很是棘手。”
他把自己的推测说了,疑虑道:
“当年…司徒末这一脉在争夺中败下阵来…传闻举脉尽没,长辈才敢联手覆灭汲家,可见了司徒末这模样,恐怕传闻不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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