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也是人呐，教授就不能和女朋友亲热了？”方晧笑嘻嘻地道：“好了好了，别闹了，我有件事情需要和你商量商量。”

于倩倩松开自己的稚嫩小手，满脸好奇地看着他，问道：“什么事情？”

“我想再招个人进来，但是名额已经用完了，你有什么办法扩大名额吗？”方晧说到这，急忙又补充了句：“事先声明...让我带研究生这种路子，我是不会去做的。”

面对这個问题，于倩倩沉思了下，无奈地摇摇头，说道：“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明年再说。”

“哎...”

“可我现在人手不足呀。”方晧叹了口气，苦涩地道：“那个许暖...虽然有点物理基础，可这点基础也就填填数据，整理整理报表，你让她着手研究课题，这不是在开玩笑嘛，没日没夜的泡夜店，我估摸着她连能带理论都不知道。”

于倩倩耸了耸肩，淡然地说道：“你要这么想...为什么可以如此迅速地搞定审批和经费，还不是因为她的存在，你获得了便利的同时，必须要付出点什么，怎么可能所有好事都由你霸占。”

“呃...”

“你这么讲的话...倒是有点道理。”方晧略有所思地点点头，呢喃自语道：“就拿你举例子...长得那么漂亮，身材又那么好，可惜就是有点暴躁。”

钟丽尴尬地笑了笑，无奈地说道：“姨丈...这你还真的无法拒绝，一百个博士里大概三十个和材料有关，三十个材料博士有十个能和石墨烯扯上关系，万能材料...什么课题都能水。”

话音一落，

钟丽认真地道：“姨丈...其实我想问你一下，如果扭转多层石墨烯会出现什么情况？”

“呃...”

“你让我好好思考一下。”方晧放下筷子，歪着脑袋陷入沉思中。

与此同时，

何文卫多少有点埋怨自己的媳妇，好好的晚饭时间，又变成学术探讨。

“唉...”

“你怎么回事？”何文卫凑到媳妇耳边，没好气地道：“以后能不能别在饭桌上讲这些？倩倩阿姨和姨丈难得来吃饭，结果抓着别人给你解决问题，人家是来吃饭的，不是来替你解决什么石墨烯的。”

钟丽嘟着小嘴，满脸都是委屈，就在这时...于倩倩开口了。

“没事的。”

“小卫你也别责怪钟丽。”于倩倩认真地道：“我和你...你姨丈平时吃饭的时候，也是聊这些东西的。”

“可是...”何文卫还想说什么，然后被于倩倩给恶狠狠地瞪回去。

最终，

何文卫乖乖闭上了嘴，不过因为媳妇的莽撞行为，让他对方晧多少有点愧疚，稍加思索...决定找个姨丈空闲的晚上，带他去外面好好开心一下，当然...不是那种开心，而是正儿八经的开心，很规矩的开心。

“呃...”

“也许会对耦合变形机制，与二维材料界面堆垛转变，会产生一定的影响。”方晧看着钟丽，严肃地说道：“我在想...把石墨烯堆垛在一起组成范德华同质或者异质结，作为调控二维材料力学与物理行为的一种途径话。”

“那么...多个石墨烯原子层堆垛在一起，会不会形成不同的堆垛结构？”方晧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如果两种不同的堆垛结构扭转角度，不同的堆垛结构会交替出现，有没有一种可能...会产生摩尔云纹结构？”

此时此刻，

钟丽都快惊呆了，惊到头皮都在开始发麻，自己仅仅只是抛出一个假设，没想到姨丈竟然...竟然连后面的内容都已经想到了，甚至还如此的详细。

这...

這夸张了！

就当钟丽還沉浸在震惊中，并且无法自拔时，方晧已经开始对这个假设的课题，进行一系列的后续处理。

“按理说...”

“一但形成摩尔云纹结构，在体系能量最小化的驱动下，这局部原子会发生重新排序。”方晧自言自语到这，转头看向身边的于倩倩，问道：“帮我计算下这个结构。”

接着，

报给她一串的数学方程组。

于倩倩翻了翻白眼，拿着筷子在餐桌上做了几个记号，面无表情地道：“奇数。”

“这就对了！”

方晧笑着冲钟丽说道：“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扭转多层石墨烯有可能会丰富范德华结构的物理行为。”

啊？

这就得出结论了？

钟丽都快傻了，只是在脑子里过了遍，然后靠倩倩阿姨的計算，就得出自己那个假设的结论。

这两人不会是上帝吧？

先是倩倩阿姨...那么复杂的数学方程组，就看到她在餐桌上用筷子做了几个莫名其妙的记号，然后就得到了结果，至于方晧姨丈...他最过分！靠着大脑的冥想，就把所有实验内容给完成了。

不过，

现实情况中真是如此吗？

钟丽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毕竟这种事情太匪夷所思，已经完全脱离她能够思考的范围。

这时，

钟丽做出个决定，明早就利用分子动力学模拟与第一性原理计算，将方晧姨丈和倩倩阿姨所说的内容，進行系统性的演算一遍。

她想要看看...这两人究竟是不是上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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