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非所担心的依旧是行动过后如何才能全身而退,沉默了一会儿亦非咬咬牙,似乎是在下决心:
“实在不行,我们只能采取极端手段,就地清除冯少澜。”
亦非的话让乐子彻底陷入沉默,后来,乐子干脆就埋头趴在了地上,见乐子半天没搭腔,亦非用手肘拱了一下乐子问道:
“喂,别不说话呀,问你呐。”
乐子慢慢抬起头,看着远处的那几个帐篷说道:
“你是带队主官,这个主意应该你拿,我们去执行,我相信你肯定是在做过最大的的利害平衡之后才会制定相应的行动方案,从目前这个情况来看,你的决定应该是最为稳妥和可行的行动方案。”
“我去,我让你来是当评估师的吗?别废话,把你肚子里的小九九都倒出来,来的这一路上我就看出来了,你对这个冯少澜还抱有一丝好感,说说为啥?”
乐子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亦非,你们与冯少澜没有过接触,接受命令之后传递到你们脑海里的第一信息就是叛逃,但说心里话,直到现在我也不大相信,冯工会做出危害国家的事,他的出走定有隐情,在那个湖畔别墅区的时候,我远远的看到冯工被北朝人强行带离时的表情,那绝对是一种无奈与恐惧,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肯定和他最初预想的大相径庭,我猜测冯少澜的出走应该是有不得已的因素。”
“这才是你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心里话,我对给冯少澜定性为叛逃也很疑惑,既然是叛徒,那策反他的一方肯定会制定有周密的出逃路线与接应措施,绝对不会出现目前这种混乱的场景,从冯少澜离开展团后这一系列的形迹判断,除了最初接他离开的那个人、那段行程是他真实意愿之外,其他过程都已违背冯少澜的初衷,那场车祸将他最初的设想给打乱,让之后的一切都陷入到混乱当中。”
“亦非,你不知道,在展会的时候,我和这老头没少接触,感觉他就是一个挺随和、挺认真的那么一个人,他也很在意我们这些一线士兵对武器应用的反馈,可在几次接触之后,我都觉得这老头有心事,有几次都欲言又止,最初我以为这是这些武器专家们的通病,担心话说多了会泄密什么的,但现在看来我想简单了,冯工的心里肯定被什么大事困扰着,而这大事也许会涉及到某些大人物或大事件,这些我们看不到人和事都不是靠冯工的个人力量所能左右的,他又找不到可以排解的地方,因而心里就这么一直纠缠着,到最后走极端,以为选择离开就可以摆脱困扰,却不成想招来的是更大的危险与麻烦。”
“你是说他有心事?有事困扰着他?都到他这个年纪与级别了,会有多大的困扰能让他做出这种极端选择?”
亦非表示不理解,临出来的时候梁青对自己的低声叮嘱又在他耳边响起----
“不到万不得已,尽量避免采取极端措施来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