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枉他们为黄金殿效命一场。
分完后,钱物所剩更是无多。
柳颜良是个画痴,除了作画,再无别的本事。更不会收敛钱财。所以现在黄金殿成了“贫困殿”。日子过的入不敷出很拮据。
黄金殿现在都开始变卖殿中物品艰难度日了。
为了节省开支,殿中一日三餐,也被柳颜良缩减成两餐了。
苏轻侯曾派人送去些钱物,但是心性高傲的柳颜良不收。更何况他对苏轻侯还充满了难以消融的怨念呢。
苏轻侯走到半途中,便发现那个兀自而立的白影消失了。
看来,柳颜良是不想见他们。
父女二人上到山门外。
曾经,山门外永远伫立着多名身披金甲威风凛凛的黄金武士。
现在山门口只有三个身穿旧棉袄的人守卫。
一个老头,一个跛子,还有一个不断咳嗽的瘦弱男人。
这三人当初在黄金殿,是砍柴担水的下等劳力,如今都成了守山门“武士”。
黄金殿没落可见一斑。
看到苏轻侯等人上来,那个老头儿怯生生道:“我……这里我负责,各位可有什么事?”
苏锦儿对他道:“请禀报你们柳公子,就说苏轻侯携女拜访。”
老头便让那个瘦男人进去禀报。
过了一顿茶的功夫,瘦男子和一个中年男子出来。
那个中年男子朝苏轻侯和苏锦儿抱拳道:“侯爷,苏小姐,在下范同。是黄金殿的新管事。柳公子只让苏小姐一人进去。其余人,只能在山门外等候。”
苏轻侯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苏锦儿对父亲道:“爹,我先去见他。我会让他见你的。”
苏轻侯点点头。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苏锦儿便随着范同进去。
在范同引领下,苏锦儿来到会客殿内。
于是苏锦儿看到一身白衣胜雪的柳颜良伫立在殿中墙壁前,背对着她,看着壁上的一副画作。
画是一副雪景,美轮美奂。
似柳颜良新作。
柳颜良不回头,他连着咳嗽几声。
他用沙哑的声音对范同道:“你先下去。”
范同便出了会客殿,他将门关上,殿中只有柳颜良和苏锦儿了。
苏锦儿幽幽道:“你嗓子也岔了,定是染了风寒。这么冷的天,你这殿里连炭火都不生了……我知道黄金殿现在困难,但是给你送来钱物你又不收,你这又是何苦呢?”
柳颜良还是不回头,他淡声道:“苏小姐,你和侯爷来此,有何贵干?”
苏锦儿道:“你如果想知道,何不让我爹进来。”
柳颜道:“他是我最不想见的人。我让你进来,你心里也明白,我为何见你。因为你不一样……”
苏锦儿听了这话显得有些激动,她知道,柳颜良一定知道实情。
柳颜良唯独对她还算好,是有隐情的。
苏锦儿道:“你说,我为何不一样?”
柳颜良苦笑道:“难道非要我说,你就不能说吗?我对别人漠不关心,但是偏偏对你不同……”
苏锦儿盯着柳颜良的背影。
此刻,她不知在想什么。
少许,苏锦儿道:“唉,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柳公子,你既然不想见我爹,那我先出去告诉他,免得让他在寒风中久等。然后我再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苏锦儿说罢便转身。
她身后传来柳颜良的声音。
“留步!”
苏锦儿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身后的声音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