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声音嘶哑而低沉,而且口音极重,有点像四川或者云南一带的口音,听得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们是考察队的,来了十五人,只不过刚才遇到些巨型蜈蚣,我们仨和队友失散了。”
既然他开口说话,悬到我喉咙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到了肚子里——只要是人,就不可怕!
谁知道我话说完,那人却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朝着一侧的小山峰走去。
我暗骂了一句,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明显精神有问题。
杨惠菱又小声对我说:“刚才我说话的声音很低,他竟然能听见——你注意了没有,从始至终,他都没看我们一眼。”
我小声回道:“我也注意了……为啥呢?”
“刚才我以为他听不见,现在看来很可能是看不见。”
我点了点头,拉着俩人赶紧跟了过去。
“你……你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很久啦?”
那人走的很慢,我们仨始终和他后背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我没话找话地回道。
“也记不清是十几年,还是二十几年,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
算算时间,就更对上了,由此可见他的确是当年考察队中的一员。
他走的很慢,绕过几棵大树,前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夹缝,是两个山峰见的空隙,夹缝口只有一米多点,里面却很宽,地上散乱放着些日用品。
石板搭起的小桌子,几个瓷罐子,叫不上名字的青铜器具,一侧还有个石头垒砌的灶台,一个青铜锅放在上面,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下面是堆柴灰,还冒着烟。
他一步一步走到灶台前,慢慢弯下腰,摸了摸后,才坐到一块方形石头上。
刚才听杨惠菱说他瞎,我还不信,以为他可能只是腿脚有毛病,毕竟这种环境生存极其恶劣,正常人都难以存活,更别说是个瞎子了。
可现在看来,他的视力还真的有问题。
摸索中坐下后,他又伸手摸了摸,试了好几次,才摸到青铜锅子上沿的一个把手。这个过程中,我注意到他的双手。
他的手指奇长,但上面伤疤罗列,还布满了老茧,呈不正常的弯曲状态,很明显已经严重变了形。
我一肚子疑惑,很想噼里啪啦问出来,又担心这样惹恼他。
老头应该是当年科考队的人,在双目失明的情况下,能苟延残喘二十年,很厉害,也不容易啊!
老头双手布满了老茧,而且已经严重变形,我想除了年龄原因外,可能还和他眼瞎有关。
他费了很大力,才把锅里的黏状物倒进个残缺的瓷罐子里,整个过程用了五六分钟,好几次我都忍不住想过去帮忙。
“你们吃么?”
我们仨几乎同时摆了摆手,想到他是瞎子,赶紧加上句“我们不饿……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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