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袁大头似乎也觉得有点尴尬,干笑了两声后,凑到俩人中间打圆场:“张大叔,这是咋了?人家也不过来问问,你……你发这么大火干啥呀?”
张老汉并不买账,冷哼一声:“问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开始往外轰我们。
“他是我战友,是我兄弟,今天也是我客人,你……你这是干啥!”
袁大头脸也拉了下来,朝着张老汉吼道。
老汉子依旧不给面子,把我们推出院门后,直接关上了门。
袁大头的脸上红一片白一片的,显然觉得很没面子,小声骂了两句,后赶紧向我们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这老头平时脾气挺好的,也不知道吃错了啥药,放心啊!你们要问什么,等待会我自己来问。”
“没事!这也不怪你——对啦,你们住的这么近,应该很了解他吧?”
袁大头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还行吧!我这个渤海制药厂的活儿就是他给找的,原本他就在渤海制药厂上班,后来……后来因为腿脚不好,张叔就被辞退了。”
“奥?他也是干销售的?还真看不出来啊!”
“这倒不是——他是厂里的保安,干了好多年啦!”
郝民圆点了点头:“张老汉家里为啥养这么多小动物呢?”
“心善呗!自从张婶子去世,他儿子也得了病……”
“啊!他不是光棍啊!”一直没说话的小何惊呼一声。
“以前有老婆孩子,唉!一个人一个命……可惜老婆孩子几年前先后病死了。”冤大头叹了声气,“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之后他又被厂里开除,才孤苦伶仃一个人回村住的,之后收养了好多小动物。”
“他老婆孩子到底得了啥病?”
“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一种很奇怪的病,全身溃烂……皮肤长出一层白色的小疙瘩,疙瘩头儿破了后,化成散发着臭味的脓。”
还有这种怪病!这症状怎么这么熟悉……
对啦!当年李国治的老婆孩子好像就是这么病死的,可是据我所知,李国治的老婆孩子,是因为碰到黄河里那种散发着香味的“煤球”,被辐射所致。
难道……难道张老汉的老婆孩子也被那种东西辐射过?
这么一想就有些复杂了法儿,只好先回到袁大头家,大不了今晚住一宿,看看袁大头有啥办法。
袁大头的媳妇已经端上好几盘菜,菜香味四溢,这又让我对他媳妇刮目相看。
几个人从天已黑就开始喝,小何本想回所里,被郝民圆劝住了。
“你这闺女——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吧!怪不得这么大了,还没男朋友,在这里喝酒吃肉,不比你回去对着一堆碎尸好啊!”
小何尴尬地笑了笑,安心地吃起兔子鸡。
我们仨喝酒,当过兵的性格就是豪爽,跟着他俩的喝口节奏,不到十几分钟已经干掉了一瓶白酒,明显的看得出,袁大头不胜酒量,说话时舌头开始发直。
“兄弟啊!你如果再过两个月来,我媳妇就变漂亮啦!”袁大头嘴咧得很大。
“袁大哥,你……你是不是要带着嫂子去整容啊!”
袁大头哈哈一笑:“整啥容啊!不用那么麻烦——过几天黄河娘娘就会帮你嫂子恢复之前的模样。”
“黄河娘娘?什么黄河娘娘!”
袁大头又拧开一瓶酒,哈哈笑了两声:“黄河娘娘就是黄河娘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