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怎么回事!
碍于面子,我俩也不方便敲门,只好就这么站在门外听着。
小何虽是法医,可毕竟也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不自觉地挽住我胳膊。
听了几分钟,屋内俩人争吵的节奏不变,既然决定不敲门劝架,再听去也没啥意思,于是我指了指卧室,示意有啥话到屋子里再说。
进屋,关门。
“听清楚啦,是俩人吧?”
我点了点头:“真奇怪,嫂子和谁吵呢?”
“这事我刚才就琢磨过,也是百思不解……”
“行啦!这事也不改咱们管,你先回去睡吧!有啥事,明天再说。”
说完我脱下鞋子就想上床。
小何却站着,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咋?小何姐,你今晚还非得弄个水落石出啊!不是有那么句话——‘清官难断家务事’嘛!”
小何苦笑了两声,身体晃了晃,却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不会对我……”
我故意双臂交叉胸前,做出“不要侵犯我”的姿势。
“我……我有点怕!”
没法子,俩人在床上挤了挤,毕竟也算熟人,再加上隔壁屋子传来断断续续的嘈杂声,倒是也不觉得尴尬,我困意袭来,也就不再管始终瞪着眼发呆的小何,先睡了过去。
睡得正香,被一阵笑声惊醒了,睁开眼,先是看到睡在我怀里的小何,再抬起头,就看到笑得前俯后仰的郝民圆站在屋门口。
“民圆哥,你回来啦?”
“回来的不是时候吧?你们俩……”话说到一半,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赶紧推开小何,她朦朦胧胧睁开眼。
“哎呀!”
赶紧一个翻身坐起来,随即看到了郝民圆,脸刷的一下就红到了耳根。
我俩像是郭德纲和于谦说相声一样,噼里啪啦一番解释,郝民圆忙笑着摆手:“成年人的世界里,原本就没有误会二字,嗨!现在的年轻人呐!我实在弄不懂……”说完笑着走到客厅。
此时小何光着脚,衣衫不整,满脸通红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跑回自己卧室。我也赶紧穿好衣服,走到客厅。
袁大头正在和郝民圆坐在沙发上聊天,看俩人满脸坏笑的表情,就猜到了在聊什么。
我想解释,转念一想,岂不是越描越黑,于是灵机一动,赶紧转移话题:“大头哥,你抓到金蛤蟆啦?”
这招果然有用。
郝民圆也被金蛤蟆话题吸引。
“什么金蛤蟆?”
“奥!这事本来不想告诉你们……”
袁大头把金蛤蟆的血可以治好媳妇毁容脸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郝民圆只是觉得很奇怪,倒是也没说什么,我看他一脸疲惫,双眼血红,应该一夜没睡,估计此时满脑子都是水猴子的案子。
小何也走了出来,依旧满脸通红。
这时候我的注意力全被隔壁厨房,“咔哒卡达”切菜的声音吸引了,一下子想到了昨晚的事,浑身猛地一颤:“大头哥,你……你啥时候回来的?”
“五六点了!唉——白等了一夜。”
五六点?
我回忆了昨晚小何来到我屋子的时间,当时记得瞟了一眼手机,好像是凌晨三点多。
“中间没回来过?”我还是不死心,继续问。
袁大头看着一眼,哈哈大笑起来,我能看得出他也是双眼血红,估计同样一夜没睡:“兄弟你这是怎么啦?”
说呢?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