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恭喜了。”身旁的徐南山衷心恭贺道。看向江耘的目光也充满的赞赏。
台上的祥伯也笑着对姜清清说道:“徒儿,为师在琴道上有所悟之时,也象那画虫儿一般快活。从今之后,这杭州城里,瘦竹先生的画儿可要涨价了。”
姜清清掩嘴笑道:“爹爹,不如我们趁今日将杭州城里老先生的画都买下来吧。”
薛大家亦是欣喜:“看这老小孩的样子,倒真是悟出了门道。祥伯,这年轻人是何人物,短短数语,便解开了老小儿的心结?”
姜清清和祥伯用疑惑的眼光看向薛大家,怪了,不是你请来的客人吗?
薛大家解释道:“我只请了史涛一人。史先生常年行商,想来应该是他外地来的朋友,待我问问。”
那边,6匡见两人一唱一和,不将众人放在眼里,心里涌起被人轻视的失落感,正欲出言相讥,却听得薛大家在上面问:“这位公子,敢问尊讳?”
“在下丹阳江耘,赴任途中路过杭州。随史先生来此见见世面。”江耘答道。
“赴任?江公子官居何职?”薛大家略有动容。
“浏阳知县。”
薛大家“喔”了一声,不置可否。6匡在心中冷笑,一个地方末职而已,给我做都不要。
在场的众人似乎都不曾听过这个名字,更不曾将他与那个名动京城的慧贤雅叙园主,大宋书报社的社长江耘联系起在一起。
“这名字好象很耳熟。”姜清清低着头若的所思。
薛大家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江公子好文才。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非有大气概不能作之。如今,老夫有花有酒,高朋满座,又有膝下之欢,夫复何求?”说完,顿了一顿,又道:“江公子的诗与6公子的词,谁更胜一筹,教老夫好生为难,诸位的意思如何?”
此时,台下一位宾客道:“江公子之诗极好,却是不合规格,诗中有梅有雪。”
江耘脸上波澜不惊,淡淡一笑,心中细细回味,果然如他所说。本是为了出那一口气,画不画的,早已不放在心上了。
徐南山也惋惜道:“啊呀,果真如此。可惜可惜了。如此一来,6公子之词再无敌手。”
“且慢。”
又来?这次是谁?
令江耘意外的是,这次却是6匡。
“江公子的诗,在下亦觉得豪气非常,有雪也罢有梅也罢,若是因此便判负,只怕江公子会说南人量小。便请薛大家将你我二人所作之诗词定平手,足下以为如何?”
江耘淡淡道:“平手又如何?”
“你我两人再比试一番。”6匡高声道。
“呵呵,见我出风头,想必不爽了。”江耘心中暗笑。
薛大家望向江耘,问道:“江公子意下如何?”
江耘犹豫了,本来大不了不要那画,风风光光的走人。现在可好,那6匡气势汹汹,势在必夺,自己的斤两自己又很清楚。命题作文也就罢了,临场挥起来怕是要露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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