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日,这儿便是醉春楼的了!家大业大,做不得了……”
说罢,绝尘而去。
沈堰愣在原地,眼见翠姨已带了家丁前来收房,见到他,也是惊着许久未见,笑道。
“沈公子这是来找谁!若是‘鸢仙’,已被您接走了,若是如雁,那就……”
“那就如何?”
“那就,如雁如今已名花有主,沈公子还是各自为安吧!”
说起凝萱的事,翠姨仍心有不甘。话罢,手指娟巾胭脂扑鼻,对沈堰道。
“若是沈公子有喜欢的其他姑娘,翠姨我倒是很乐意!”
沈堰不以为然,思索片刻,请求道。
“能不能,让我再见如雁一面!”
“这,这……”
翠姨一笑,略有深意的伸出手来,醉春楼本就是花天酒地花银子的地儿。
上次欠下醉春楼六千两,凝萱虽又送了些来,加之沈诚去世,沈家大不如前,沈堰将身上仅有的银两交到翠姨手中。
穿过人影绰绰的正堂,白日的醉春楼没有入夜热繁,然艳曲歌舞不断总能吸引到不少达官贵商,如雁的别院仍坐落于后庭之中,小二将沈堰带去,自己便先行退下。
远眺而下,仍是清净林立,院中圆缸荷叶飘垂,琵琶箜篌丝丝入耳,她还是喜欢清净……
沈堰木木立在原地,这也移动不开脚步……
大约半刻,只待沈堰下决心上前时,只见一端行方正之人自门外小径缓步而去,稍一敲门后,便有人迎了上来,正是许久不见的如雁……
沈堰下意识伸出的手滞在半空,如鲠在喉,他紧紧盯着如雁,那男子一转身,沈堰却是看清了他的面庞,居然是前几日在沈诚下葬那日出现的黎哲……
沈堰收回的手紧攥衣袖,又呆呆望着两道背影进入房内,转身离开了醉春楼……
楼外,只是半刻功夫,隔壁已开始派人翻修,明晃晃的“醉春楼”牌匾又顷刻挂了上去!
屋内,如雁顷身一拜,黎哲是本地县令,能亲自见自己,已是荣幸之至。她因父族连累贬为官妓,年年要与官府汇查,想要脱籍,自然也要得官府允许。
……
黎哲离开后,翠姨便来了,与她说的是沈堰前来的事,语中不免带笑。
“沈公子如今囊中羞涩,可是供养不起姑娘你了!”
如雁一愣,浅浅扯笑,将手边那件金丝缕衣披在身上,转言问道。
“妈妈将投标中客安排在何时!”
翠姨笑得褶子遍立,挥扇道。
“明日,就是明日,明日如雁你呀,就是有人家的人了!”
如雁点了点头,正午阳光罩下来,炙灿萎颓。
卫府。引霜生下黎晟没几天,便被接回了黎府。先前是因卫府无人,如今凝萱回来掌卫府事,凝萱虽不通布庄生意,却对针织布工研究颇多,想来她也能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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