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柳世旌派阿俱来将萤光带走,不久之后,向笙便过来了,一夜转秋,她裹着层厚白棉衫,瞧上去可可爱爱。向笙摸了摸灵泽的脑袋,这家伙看过几次便越发顺眼,听说是凝萱养大的。
“这是西域进贡的红糖血糕,我最喜欢,你也尝尝!”
凝萱抬眼瞧了瞧,本欲直起的身子因小腹疼痛又躺了回去,问道。
“你告诉我,昨夜……都发生了什么?”
她们眉来眼去,神神秘秘的,真当自己不知晓么?就连萤光,都几次欲言又止……
“她们……没有跟你说吗?”
向笙闻言,试探着瞧向凝萱,她昨日走的走,分明是商量着萤光照料,难道她……
“我……我当然明白,只是……只是大夫走得匆忙,我……我……”
向笙松了口气,若无其事地抚上凝萱的肩膀,安慰道。
“也没什么,只要好好养着,小产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只是以后,孕育子女之事……”
昨日大夫诊断时,她在一旁听着,状况奇差,她也是后来才知,原来凝萱是许过人家,有过夫婿的。
“世间男子真是没一个好东西!话说,我在垠城时,也从未见过你……”
向笙自顾自道,理所当然地理解其腹中孩子,余光再瞧凝萱时,她却僵直般软下身去,呆呆地盯着自己。
“你……你说什么?”
“你……”
她即干涸的面颊又流下两行泪,向笙睁大眼,这才发现自己是说错了什么。
“凝……凝萱……我……”
……
柳世旌与萤光回来之后,凝萱已抱着膝盖愣愣坐着,与谁都说不出一句话,坐在一旁的凝萱将其断线的眼泪擦去,轻唤道。
“凝萱!”
凝萱身体动了动,仍是沉默。
……
门外,向笙悻悻立在一旁,柳世旌神色难看,似是要发极大火气。许是其本身月事不调,宫寒体弱之故,才会没注意到那未足月份的腹中胎儿,小产又与月事撞在一起,谁能想到如此巧合。
“人家夫君都不生气,你气个什么劲!”
向笙不解,实则是第一次见柳世旌这么为一个女子气恼,柳世旌瞧了她一眼,叮嘱道。
“这事切勿外传,否则,她一世清白可就毁了!”
“你可真是关心凝萱!”
……
就这么呆呆坐到半夜,凝萱自早间苏醒后便未再睡过去,直到身体又承受不住,才又背身躺下,缓缓对坐在榻前的萤光道。
“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凝萱!”
萤光开口,轻唤其名字后却发现无话可说,她亦是失去过两个孩子的人,一个尚在襁褓,一个甚至也未足月,无依无靠无所顾留的心情他当然明白。这也是她如何不敢开口的原因。
萤光没再说话,也没有离去,她一整日滴水未进,叫她如何放心得下,就这么沉默许久,不知何时,榻前传来凝萱不温不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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