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清此人面目时,心神俱震,一阵狂喜从心底涌了出来,情不自禁的就踱步而出,一脚踏空,整个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众人顿时一阵惊呼,可张让却不顾身上的尘泥与疼痛,快步跑向了张浪,只因他心中眼里只有那熟悉的人,一路上大呼小叫:“子义,子义!你可算回来了。回家也不早说,也让叔父亲自迎接。”
张浪心中闪过一丝热流,看着这个遗臭万年、恶名昭著的大太监,发现他此刻的眼中闪烁的全是慈爱、欣喜。
不管在别人眼中,张让是个多么诡诈奸险的人,但在张浪此刻的眼中,现在的张让是一位因为他而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去一直保持着威严的亲人、长辈。亲人的爱是伟大的,也是无私的,再坏的人也有自己温柔的一面。
也许在世人眼中张让是一个混蛋至极的混蛋,但在他眼中仅是一个长辈而已。
想到此处,张浪心口亦是变的有些沉甸甸的重,干涸的嘴角间第一次对张让展开了一丝真挚的笑容:“叔父,子义不孝,让您担心了。”
“好孩子,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张让不断的重复着,像得到了稀世珍宝一样。
张浪不愿让那些前来走后人的继续看下去,笑道:“叔父,回家吧,我饿了!”
张让抹去了眼角的泪珠,手忙脚乱的笑道:“对对对,看我一高兴就忘记了,子义一定是饿坏了。”
一进家门,张让大声道:“来人,去给公子弄些吃的来。”至于张浪的随从自有下人安排。
张浪确实饿了,待一桌香喷喷的美味佳肴摆到面前时,饥肠漉漉的一连干掉了三大碗饭才算填饱了肚子,只看得张让心疼不已。
“子义,你这三月去了何地?你脸上的伤疤又是怎么回事。”待张浪填饱肚子,情绪稳定的张让开始盘问了
“去了一趟朔方。”
“当”的一声脆响,张让手中名贵的茶杯摔得四分五裂,匈奴、鲜卑入寇,他是知之甚详,也知道朔方的险恶,当他再看一身杀气的张浪时,有些结巴的问道:“朔方不是正犯兵灾么?”
张浪漫不在乎道:“是啊!我还在朔方干了一仗呢。”
“什么?”张让大惊失色,道:“来,跟我说说,此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浪道:“离开洛阳的这一段日子,确实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也结识了一些朋友。”他从抵达朔方,郡守弃城而逃开始,将如何煽动无可适从的边军,一道迎战匈奴鲜卑联军,关键时刻,如何与联军进行最后的决战,在弹尽粮绝之下,又如何的想出了石灰致敌办法,最后兵不血刃的将他们一窝子端下。
他的口才极佳,本来就匪夷所思精彩万分的故事,经他一说更是让人身陷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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