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已经哭出来了,蒋正依旧不为所动。
“回去吧,不要再过来。”在她呜咽的哭声中,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孟洄听完他的话,自我嘲讽般的冷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她再次哭了出来,这番样子既可怜又狼狈。
她那泛着猩红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蒋正,过了好半晌,她沙哑着声道:“你这是把我的自尊全部都扔在地上踩。”
“我都说了,只要能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就行,其他的顺其自然,我不要求你现在接受我,难道这点要求都过分吗?都碍到你的生活了吗?阿正,以前的你,从来都不会这么对我的。”
她一边啜泣一边说着。
可是,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打动面前的人。
一向有耐心的她,头一次感到气馁。
这下,蒋正直接懒得跟她说话,他已经低下头做自己的事情。
孟洄觉得就像是个犯贱的傻瓜一样。
她实在恨透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阿政,你说句话可以吗?不要赶我走好不好。”好不容把所有女人都赶走了,她实在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可是,这下无论她说什么,蒋正还是把她当做透明的,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最后,她是哭着离开的。
这一幕正好被赵彦城看到。
见她离开了,他才敲蒋正办公室的门。
进去后,他把手中两本暗红色的本子递给蒋正,而后道:“办好了。”
蒋正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说:“把她那本送到祁家。”
赵彦城;“......”
无语完,他心领意会,点头应下。
说是送到祁家,其实就是让他拿给祁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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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最终没有听祁骁的话出国。
祁骁也没逼迫她,只好先把她安顿在一个距离南洋城一百多公里外的避暑山庄。
这样一来,他要看她也方便。
蒋正的做法可谓是出乎他们的预料,一来他没有找人,二来,在唐安离开一个多月后,他竟然把两人的离婚证送到他手中。
这是他最看不明白的地方。
当他把东西给唐安的时候,唐安也是有些错愕。
她怎么都想不到,那个男人竟然如此轻松的放自己走,而且还干脆的把手续给办了。
“安安,他这么做,你不开心?”祁骁见唐安捏着本子,久久未言不说,脸上甚至没有丝毫喜悦的样子。
她的这个表现,无疑是刺痛了他的眼。
也让他再次感到心慌。
闻言,唐安这才抬起头来,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笑了笑,说:“我恨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不开心。”
关于当年的事情,祁骁已经跟她说了。
虽然她也无法判断那些话有几分真假,但是从蒋正对她的所作所为,她笃定,至少真实的概率占了很大的比重。
他为了对付祁宗文,把她算计进去,欺瞒了她那么多年。
跟最初听这件事那会比起来,此时的唐安已经平静了许多。
祁骁刚开始说的时候,她甚至还自欺欺人的不愿意相信,可是各种往事一幕一幕的连串起来,最后,她不得不接受。
刚到山庄的那个晚上,她甚至连肚子里面的孩子都不想要。
她把对蒋正的那份痛恨连着强加在一个还没成型的婴儿身上,只因为他跟他留着同样的血液。
那会,唐安把自己关在屋内两天。
这两天,祁骁几乎没有离开的在门外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