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郊。
空路无人,流水花开。
宛嫣靠在绣花墩子上,抿唇一笑。
————来了!
“驾!————”车夫用力一扯缰绳,马车调转方向,踏上一条尖石耸立的小道。
细长的蛇鞭撕裂空气打在马身。
“嘶————”养在丞相府的马如人一般,金贵娇嫩的很,哪里曾遇到过这般坎坷小道,停嗦着,不敢向前。
“啪,啪!”又是几记鞭子,马匹却依旧纹丝不动,车夫气极败坏,将一把匕首斜插进马屁股。
刹时间,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马儿在疼痛与惊吓地双重攻击下,发疯似的跑了起来,车夫见此,面孔上凶相毕露,运起身中内力,甩下马鞭,腾空跃起,从怀中又摸出一柄短剑,在混乱中,直冲车内刺去。
飞沙走石,尘烟四起。
宛嫣依旧靠在绣花墩子上,面色不改。
三寸——
两寸——
一寸——
千钧一发之际,宛嫣猛然睁眼,反手用力抓住近在眼前的短剑,“咝…”锋利的刀刃割破了纤纤细指,宛嫣痛吸出声,血色玉珠从指缝中一滴一滴的流出,殷红如同怒放的曼殊沙华。
宛嫣咬牙一折,反手一翻,“咔嚓——”车夫还来不及顾及钻心的疼痛,震撼的望着宛嫣。
他的手腕———脱臼了!
宛嫣对着他灿烂一笑,慢斯慢里的将短剑扔出车外,从荷包中取出药粉放进香炉,用工具箱里的打火机点燃。
一缕摄人心魄的幽香飘了出来,徐徐袅袅,车夫一动也不敢动,一双豺狼般的小眼睛紧紧盯着香炉,却怎么也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
这玩意儿…似乎…似乎…没见过啊……
车夫感到眼皮越来越昏沉,终于彻底昏睡过去,发出了如雷般的鼾声。
宛嫣也丝毫不停顿,拿起香炉跳出马车,目送两匹马拉着马车渐渐奔远,才到了一条潺潺的小溪边,灭了香,将手上的伤口清洗好包扎完毕,捧了把溪水洗了洗脸。其实刚才面对责任的时候,自己一直带着一张面具。这面具薄如蝉翼,一般人可看不出来。
面具从耳根下缓缓撕下,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孔。
从穿越重生到现在还没好好的端详过自己的脸呢。
秀眉如柳弯,额间一点朱红,娇媚动人,回眸一笑,世间万物皆悄然失色,慵懒之意毫不掩饰,举止若幽兰,那黛绿色的眸子里如同含了一汪秋水,娉娉袅袅,楚楚动人,端正到无可挑剔的五官,细致地排出了绝美的轮廓,眸光流转的淡淡阴影下,是浑然天成的高贵而忧郁的气质,如幽幽谷底的雪白莲花。
美呆了!
宛嫣被自己狠狠地惊艳了一把。
正美着呢,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宛嫣警觉,面具迅速抹上,再回头一望,迎面走来一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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