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今儿个没见萧潜来上早朝,便命人去打探消息,快到中午才有消息传来。
“殿下,十殿下昨日下朝不久就出城办案去了,据说是西郊城外发生了命案,直到今日快午时才回,一回来就去进宫见了陛下。”
“他出城走的是西门?”
“回殿下,十殿下出城回城走的都是西门,属下问过城门的守卫,十殿下只带了衙门的几位捕快,还有仵作。”
靖王略略安心。
老十确实应该是办案去了,而且他只带了几个捕快。
自从父皇把皇祖父住过的宅子赏赐给老十,母妃比他还紧张,一味叮嘱他一定要盯紧老十。
哪需要母妃吩咐,他一直留意着老十的动态。
只是,老十办案回来就进宫见父皇,又所谓何来?
“你再去打听,十殿下进宫作甚?”
吩咐是吩咐了,但靖王并不抱希望能打听到什么,紫宸宫的人嘴巴都很严。
他和赵王之前收买的眼线,早就被曹全清理出去,父皇还隐晦的敲打过他们。
这晚,信阳收到了郑培鑫的传信,他已经到冀州。
信阳长松一口气,郑培鑫这颗棋子总算落位了。
“殿下,风华殿那位又在催圣女。”苗嬷嬷道。
信阳嗤鼻冷笑:“蠢妇。”
还以为她当真会帮她儿子当上太子,他们母子也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而已。
“那位挺着急的,圣女很为难。”
信阳道:“传话过去,此事要慢慢来,让她自己先找人上折子,请立太子,再让人请立靖王,这样方能水到渠成,不惹人怀疑。”
苗嬷嬷目光微闪:“遵命。”
果然,翌日便有人上了奏折,请立太子,言辞恳切。
然后,接二连三的又有请立太子的奏折送至御案前。
赵王那边闻风而动。
于是,双方的支持者纷纷上折子,请求立自己支持的皇子为太子,这势头一如四年前。
皇上都按住不批,不予回应。
终于把人给逼急了,朝臣们开诚布公的在朝堂上请奏此事,双方势力争执不下。
两位当事人反倒如局外人一般,站在那眼观鼻,鼻观心。
朝中亦有中立派,则把目光投向了十殿下萧潜。
一边揣摩着圣意,按说皇上早该立太子,以保洪图社稷,巩国祚绵延,但皇上迟迟不肯立太子,莫非是对赵王和靖王不满意,那皇上意属的人会不会是十殿下?
十殿下的才干有目共睹,他有燕王的沉稳,但行事比燕王果决,唯一的缺点就是根基浅薄了些。
看来,此事得找人商议商议。
散朝后,这些中立派自觉地成行,开始嘀咕起来。
就在立太子的呼声一日高过一日。
年前去两湖赈灾的杨瑾年回京了,去的时候带走几十车粮食,回来却是带着几十个囚笼。
两湖高官几乎全部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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