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吴文钊一个挺身就想从床上蹦起来。
没想到两天来不吃不喝不眠、焦虑过度,他的身体已十分的虚弱,身体一挺却没象平时一样挺身坐起。
吴文钊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头裁在床头柜的边角上,额头角上被撞得凹了进去,血从凹进去的洞里汩汩涌了出来。
吴文钊用手一摸额头,感觉粘乎乎的,一时急气攻心,头一歪落在床沿下,人随之昏迷过去。
吴文钊的老婆正在客厅里独坐,苦想着若是吴文钊出事,自己和正在清华读研的儿子该如何面对。
猛然间听到丈夫卧室里闷响一声,急忙起身冲向丈夫的卧室。
由于平时未经吴文钊允许,吴文钊禁止老婆进入自己的卧室,所以她只在丈夫卧室的门上轻轻叩了几下,柔声问:“文钊,有事吗?”
连着问了几声,见丈夫的卧室里没有半点动静。
吴文钊的老婆壮着胆子推开了丈夫的卧室门,见吴文钊整个人瘫软在床边,头垂在床沿,额头上凹进去一个很大的洞,血水从洞里奔涌出来。
吴文钊的老婆吓得大声尖叫起来:“快来人啦!快来人啦!救命啊!”
可是,任凭吴文钊的老婆喊破喉咙,也没有一个警卫人员前来。
原来,吴文钊心情不好的时候,常拿老婆出气,不时被他打得失声尖叫“救命!”
警卫人员经过几次被吴文钊斥退,再遇吴文钊老婆尖叫的时候,便再也不敢近身来了。
此时,当班的警卫人员虽然听到了书记夫人的大声尖叫,却习惯地相互扮得鬼脸,依然在远处观望,就是不敢靠近书记的卧室。
吴文钊老婆的声音都喊得嘶哑了,仍然没见到警卫人员进来。
她猛然省悟到,这是因为过去丈夫在殴打自己时,警卫人员进来曾被丈夫斥退过多次。
现在,警卫人员在自己尖叫的时候,便不敢再进丈夫的卧室了。
她把抱着吴文钊脑袋的双手抽出来,冲到走廊上嘶哑着声音,大声喊:“吴书记出事了,快来人啊!”
这下,警卫人员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作为吴书记的警卫人员,吴书记出事,这还得了?
于是,所有的警卫人员一窝蜂似的冲进吴文钊的卧室,七手八脚地抬着吴文钊就往楼下跑。
当吴文钊悠悠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感觉眼前人影晃动,一片白色。
无力地闭上眼睛,吴文钊仿佛听到有人在说:“快去报告,吴书记醒过来了。”
感觉有人开门快步走出了房间,吴文钊慢慢地睁开眼睛,见老婆守在床边,便轻声地问:“我这是在哪儿?”
吴文钊的老婆心里虽然恨吴文钊,但一场夫妻毕竟有恩情于心,大难时不能不管。
见吴文钊终于醒了过来,他老婆抹了把眼泪,趋前轻声地回答:“你摔倒在床上,额头撞破一个大洞,我把你送到空军医院来抢救,你已经昏迷三天多了。”
吴文钊顿时想起自己本要给老上级汪亚平打电话,一个挺身没挺起来,摔在床上,头撞在床头柜角上撞破脑袋血流不止的情景。
听到自己已经昏迷三天多了,吴文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想时机已失,机会不再!
在这三天的时间里,丁梦凡肯定已经审讯了那些被告抓回来的官员,展豪肯定已经向中央汇报了清江市的情况。
吴文钊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展豪已占先机,自己再怎么巧言令色,鼓舌如簧,汪亚平也不敢再帮自己了。
想到这,吴文钊眼角不由流下绝望的泪水来,心里暗叹:“天绝我,无生路!
既然天要绝我,那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还会荣光些,晚死则名誉尽失,受尽*。
想到这,吴文钊决意为了儿子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