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两张卡,赵康生给丁松年一张卡,并把卡号相互给对方。
到了火车站,赵康生凝望着丁松年,忧心忡忡地说:“张永现在兰州,你先去兰州,与张永汇合后,再决定去哪里。我现在就先回去了,你自己保重。”
丁松年答应一声,说:“赵局长,请放心,我会自己注意安全的。再见!”
告别了丁松年,赵康生开着车绕车站一圈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但没有下车。
远远地观察着丁松年周围的动静。
直到丁松年登上西去兰州的列车,赵康生才长舒一口气,开车回乐县。
赵康生刚回到局里,就接到城关派出所所长周滨来的电话,说是在大清湖边发生一起伤人事件。
不知何因,在凶手逃走后,被伤者捂着流血的伤口也拦车走掉了。
据当地目击证人反映,一个过路人曾说过,被伤者是县委的一个秘书,叫张永。
赵康生提着话筒,一听张永两个字,人一下子警醒过来,急忙问:“那个过路人还可以找得到么?”
周滨叹了口气,说:“人已经走掉好久了,村里当时在场的人,没人认得这个过路人,现在很难再找得到了。”
赵康生坚毅的目光望着窗外,对周滨说:“我知道了,你尽量了解目击证人,把当时的情况整理成一份报告给我。”
放下电话,赵康生心里冷笑一声,暗想:
行凶者是张永?
哈,一个过路人刚好认识张永,而张永并不是受伤者,这过路人却说受伤者是张永。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这是一个计,一个陷害张永的计策。
虽然到这时张永仅是他们计策中的受害者,但相信很快将成为施害者了。
可是,他们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呢?动机何在?
赵康生电话召来邢学斌和刘先,让他们立即到自己的办公室来商量工作。
刘先与邢学斌到了时,赵康生简单地向他们介绍了城关所长周滨反映的情况。
刘先不禁一愣,说:“不会吧?张永?”
邢学斌也是疑惑地望着赵康生。
赵康生严峻地点点头,说:“当然不可能是张永。
可是,在这个案子里,那个过路人为什么要说受害者是县委秘书张永呢?
他说这话的动机何在?”
刘先望了望邢学斌,说:“是要引出张永来?”
邢学斌摇摇头,说:“不可能!他们应该知道这引不出张永来的。可他们明知道引不出张永来,为什么还要演这出戏呢?”
刘先盯着邢学斌说:“学斌,你是说他们在演戏?”
邢学斌冷冷一笑,说:“就当作是在演戏了!这从那个过路人指认受伤者是张永就可以断定。那个过路人肯定是外地人。”
刘先说:“你是指当地的目击证人都不认识这个过路人?”
邢学斌想了想,笑着说:“大清湖并不靠近大路,一个当地人都不认识的过路人,却恰好在案件发生的当时路过大清湖。
此人又恰好认识张永!
既然认识张永,在伤人者逃走后,为何不帮助受伤的张永前往医院救治,却任由伤者自行拦车离开?
既然不帮助伤者,却为何要告诉与他陌生的当地人,指认伤者是县委秘书张永?
这些反常的表现,足以证明这个过路人是受人指使,才要在现场造成县委秘书张永在大清湖边被殴打致伤的事实。
我想,既然伤者不是张永,并会自行离开,那肯定伤得不重。
有可能过路人,伤人者与伤者这三方都是受同一人指使,合演的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