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源溪山区,也正是你的出色表现,才将蔡恩国、孙元等人一网打尽。
你对事件的分析、事件的走向表现出来的优秀判断能力,令我敬佩有加。
展书记请你来分析判断在此案中,吴文钊和兰守农的关系问题。
因为,他们在平时的工作中并不是相互配合,而是相互拆台,甚至相互背后告黑状的。
我们对吴文钊和兰守农的关系问题,十分的困惑。”
丁松年已经多次来过展豪的办公室,与省委书记展豪也十分熟悉了,再加上本身不怯场。
因此,丁松年歪着头,在脑中整理一下说话的逻辑,逐个望了望展书记、林小成和自己的局长赵康生,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展书记的脸上。
丁松年慢慢地说:“我记得少年的时候,玩过一个游戏,叫抓特务。
是将玩伴分成两个组,留两人作为裁判。
每个组中安插对方组的特务两名,他们的任务就是向对方一组通风报信,以达到让另一组成员设置障碍,以阻止对方成员顺利向指定的地点移动。
这四个特务的身份,只有裁判知道。
哪个组能够最快地确认本组中两个特务身份的组员,详细列出令人信服的证据,并最先到达指定的地点,那裁判就判定这个组是胜利的组。
当时,我们充当特务组员的时候,最常用的方法,就是两个特务一个扮红脸,一个扮黑脸。
他们有时还相互揭发对方是特务。
这样一来,其他组员就不容易分清谁是谁非,也利于掩护他们向另一组通风报信的行为。
这游戏玩多了,我们都会很轻易地指认出来扮特务的那两人来。
其实,吴文钊和兰守农也是在玩这个游戏,只不过他们玩的是官场抓特务游戏而已。
关于这一点,我相信是他们有预谋地布下的局。
他们利用了人们思想上固有的非敌即友、是敌非友的固定思维模式,故意在日常工作上相互拆台,甚至背后告黑状等,达到他们转移人们注意力目的。
我想他们果真达到了预期目的。”
展豪与林小成对望一眼,均不由自主地对丁松年点了点头。
展豪叹了口气,苦笑着说:“小丁啊,我很惭愧。
是的,完全可以说,吴文钊和兰守农他们果真是达到了他们的预期目的。
小丁警官,我很想知道,在你心中,对于官场上的抓特务游戏,你认为要如何确认特务的身份?”
展豪此语完全用向丁松年请教的语气,一旁的赵康生听了,不禁对展书记如此虚怀若谷的胸襟而折服。
丁松年以审案的语气,谨慎地说:“当然,他们相互拆台、相互告黑状,决不会是真正意义上的拆台,也决不会是可以告倒对方的黑状。
高明一点的人,玩一些有惊无险的相互拆台与告状的游戏。
请展书记回想一下,他们相互告的是不是属于这一类型的状?
相互拆的是不是无决定意义的台?”
展豪心中将过去吴文钊和兰守农相互拆台与告状的大致情况回想了一遍,果真如丁松年所言,拆的都是无决定意义的台,告的也都是有惊无险的状。
展豪不由对丁松年投以敬佩的目光,苦笑着说:“小丁警官,过去有句话‘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今天,你的一番话,可教了我很多很多。
小成,我们真的要谢谢小丁警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