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麾下一共有两千五百人么?也就是两军一营。这么多的人马,还有粮草,辎重,兵器等等都要一一的清点,更要防止下属那些军官,都头,克扣军饷之类的情况。整曰的事情可是比原来多了十倍都不止!”
靖海省西南海边的一片营房之中,洪易坐在熊皮将军大椅上,面前同样是铁案,铁案上是一堆一堆的文书,还有兵符,令牌等等。
一一观看着文件,洪易长长嘘了一口气,揉揉自己的额头,觉得有点焦头烂额的味道。
从靖海军大营之中出来之后回到绿营,洪易就接到了元帅府传来的军令,任命他为第五军将军,统领两千兵马驻扎靖海军大营西南的防线,严格控制海上和陆地沿海一线方圆百里的地盘。
第五军的营房离靖海军的大营相隔两百多里,也就是说,现在洪易是完全镇守一方沿海防线,在方圆百里之内,他就是真正的老大,土皇帝,完全可以在海上缉拿商船,可以到沿海的城镇稽查海盗,地方官都无权节制。
靖海军十数万雄兵,除了主帅大营方圆数十里的营房里面驻扎着三到五万精锐之外,其余的一大半,都是由各个将军率领几千兵马,延着海岸线各个要点分布,以防止海盗上岸搔扰而疲于奔命。
大乾南方的海岸线,沿途千里,靖海军的十数万雄兵也不可能都集中在一处。
“洪兄,你现在完全是领了实缺了!还担心以前训练绿营时候粮草,军饷的事情?”站在洪易身边的赤追阳道。
“怎么不担心?虽然说那颜震不克扣我的军饷,但是军饷能有多少?要练出一支雄兵,赏赐,十倍的军饷都不够,以前一个绿营,只有三百多人,我还赏赐得起,现在多少人?足足两千五!这开支可就大了。”
洪易抬起头。
“洪兄怎么只想着自己出钱养兵?历来贵族子弟也没有这个道理的,军队是个无底洞,任凭再多的钱也填不满!”赤追阳笑道:“我们现在镇守西南两百里的海岸防线,沿途有数十个大镇的官员,县令,也都都要看我们的脸色行事,每年过年过节,他们都要来劳军,送礼,还有那些大商贾,运茶叶的,运盐的,运瓷器的,运丝绸的,那些商船商队?哪个不要来送上孝敬?否则,我们的兵船海上巡逻的时候,就敢没收他们的货!找他们的碴!我昨天问了问,原来这第五军镇守西南防线的将军,每年收到的孝敬就是这个数?”
赤追阳把五个手指翻了翻:“五万两,五万两白银!相当于十个庄园的收入,这还是私人的,不算那些大商贾过年过节劳军的进项,也不算这些将军借口剿匪,到海上暗中抢劫别国商船的事。我估计着,那些将军,只要找准了一批别国商船,找个借口,污蔑他们为海盗,狠狠抢劫一批,杀人灭口,立刻就可以发财!祖祖辈辈不愁吃穿。这些年,我们云蒙的正宗商人从海上运奴隶,运马匹,弓矢来卖,不知道被暗中黑了多少!否则的话,这海上的贸易不知道有多么的鼎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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