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皇后一口茶未咽下险些呛着自己,嘴里嘀咕着,“现在的小两口玩得这么花吗?”
温莹没听见皇后的低声,见她未有表态,皇上又一副猜不透看不清似笑非笑的模样,顿时情绪就上来了。
她不敢置信地来回看了两人片刻,忍不住红了眼眶,是当真委屈:“皇兄,皇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莹莹遭此折辱,那么多人都亲眼瞧见了,你们仍要站在裴玄寂那边吗!”
皇后刚缓和一瞬,又顿时慌了神,忙摆手安抚着:“本宫何时说不为你做主了,这事本宫知道,主要是叫那么多人瞧见了,且消息流传开来,若是坐视不理,似乎也说不通啊。”
温莹浓长的眼睫沾上几分湿濡,眨了眨眼,理所当然道:“所以您万万不可坐视不理啊!”
皇上神色别扭地抬手抚额,在衣袖遮挡下轻扯了一下皇后的衣角,摇了摇头低声与她耳语:“她这嘴硬改不了。”
意思是让皇后莫要再接下这话头了。
皇上落下手来整理了一下袖口,转而开口道:“此事先暂且不谈,昨日皇后举办春宴,你不在宴席上待着私自跑到金玲池,不管出于怎样的缘由,闹出这样的事来也仍是不应该,你可知错?”
温莹刚咽下去些许的泪意似又要涌上,微鼓了脸颊怒目圆睁。
可一对上皇上威严的神色,到底还是有些畏惧的。
温莹低下头来委屈地撇了撇嘴,极为不愿地开口道:“莹莹知错了,可昨日我只是觉得有些烦闷才想着去透透气,本也打算很快就回宴席上,没想惹事的……”
温莹话语一顿,忽的想起自己手上裴玄寂的另一个把柄,当即抬了头激动道:“皇兄,事情闹得这般大动静,我虽有错,但裴玄寂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我没能及时回到宴席上,就是因为撞见他……”
话未道完,殿外太监一声尖利的通报声打断了温莹:“恒王到!”
温莹顿时背脊一麻,僵着脖子转回头去,便见恒王一身扎眼的宝蓝色衣袍,面带意味不明的笑意阔步走入大殿中。
“皇上,皇后娘娘。”恒王目光最后落在温莹身上,轻笑道:“皇妹也在,真是巧了。”
心虚使得温莹顿时垂下目光,手落腰侧低声问候道:“见过皇兄。”
皇上看了眼刚刚还跟小老虎似的张牙舞爪的温莹,一见恒王就跟兔子似的没了胆儿,也忍不住朗笑出声:“从朔,瞧你来了把莹妹吓得都不吱声了,今日何事来找朕啊?”
恒王若有似无地扫过温莹,转而作揖道:“是有些要事,不过臣不是来找皇上,是来找皇妹的,昨日臣在宴席开始前在金玲池小坐了一阵,而后发现贴身的玉佩丢了,听闻皇妹昨日也去了金玲池,便想问问皇妹可有瞧见过那块玉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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