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弥好不容易摆脱掉周乾这个晦气包,待她回到自己房间时,霍杭鹿如鬼魅般坐在客厅里,声音幽幽传来:“又去爬周二爷的床了?”
“鹿鹿,你没睡啊?”楚弥略显惊诧。
霍杭鹿轻轻往后转头看去,借着清冷月辉她瞥见了楚弥泛红的脖颈,莫名奇怪问:“弥弥,他那方面是不是很好?你似乎...很喜欢?”
这话搞得楚弥不知该如何作答,愣是尴尬在原地。
翌日。
早起吃饭时,霍烈盯着楚弥的脖子瞧来瞧去,“弥弥宝贝,你脖子怎么了?”
楚弥立即伸手挡住吻痕,下意识看了眼对面的周闻书,并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道:“昨晚蚊子太多,被咬了一口。”
之前几次亲密,周闻书向来没有留痕迹的习惯,谁知道他昨晚发什么疯给她种草莓?
然而,在场的人估计除了霍烈这个傻乎乎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二愣子外,所有人心中都隐约有数,且各怀鬼胎。
楚弥见气氛逐渐凝固起来,连忙出声转移众人视线,向商穗撒娇道:“小姨,我想吃你面前的培根,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商穗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楚弥雪白的颈上,脸上笑意温柔贤淑:“多吃点。”
旁边霍烈又讨好说:“弥弥宝贝,这个奶油吐司也很好吃,你尝尝。”
在无人注意之处,霍杭鹿的视线从周乾落到了周闻书身上,并久久不散。
..
新的一周开始。
周乾正常进组拍摄。
霍杭鹿也有新的通告需要赶。
就连一向惯爱玩乐的霍烈在霍氏集团也有个闲置副总裁的职位。
而至于周闻书和楚弥这边,亦变得忙碌起来。
京北警局接到了一通很严重的连环凶杀案,上面特意指派周闻书这个法医主任去处理,因而他没空再来剧组做法医专业指导,连带着楚弥也一并离开。
楚弥忙着陪周闻书侦查案情,时间紧迫,她没空跟霍烈谈情说爱,发了消息让霍烈这两天别来烦她。
阴冷的解剖室。
周闻书和楚弥身着防护服。
而解剖台上是一具已经开始**的尸体,从外表看有些难以分辨性别。
现在是夏季,尸体的味道很浓郁。
然两人职业素质无比强悍,没有显露一丝恶心。
所谓法医,便是通过种种证据来抽丝剥茧,还原事发经过,为死者言。
周闻书做主刀,楚弥打下手。
周闻书握紧手里的解剖刀,娴熟地在尸体表面划开伤口,面色淡定地吩咐:“肋骨剪。”
“开颅器。”
楚弥一一从工具箱里递去。
尸检结果很快明了。
刑警队队长陆峙前来了解情况。
刑警和法医向来是搭档,亦如陆峙和周闻书,合作十年的老伙伴。
听说周闻书三个月前肯回京北城入职京北警局法医主任,还是陆峙说动的,两人关系情如亲兄弟。
办公室内。
楚弥着重简述:“死者性别女,年龄二十岁左右,从事特殊职业。其身上伤痕种类较多,有头部钝器伤、颈部勒伤、手腕以及脚腕的捆绑伤、腹部多处捅伤,体内器官破裂很严重。根据尸僵反应判断,死亡时间应该在二十四小时。”
陆峙深深思索,“按照尸检结果倒有些像性侵。”
周闻书否认:“死者体内没有任何一名男性的DNA,仇杀的可能性更高。”
陆峙:“有没有可能是情杀?”
周闻书反问:“查到死者的社会背景了吗?”
陆峙:“昨天夜梦酒吧那边前来报警说是有一名女员工一夜未归,结合描述来看死者应该就是那名陪酒女。我刚去夜梦查问过,失踪女性的年龄在二十一岁,半年前来到京北城,没什么朋友,平日里也没什么仇人。”
周闻书单只手臂撑在桌面上,指腹轻轻扫过眉尾,无框眼镜下的神情十分冷峻认真,“之前几个死者的身份资料呢?”
陆峙将手里的资料递了过去,“都在这,说来也是奇了,全是女性。”
两人的默契交流令旁边的楚弥插不进去话。
周闻书仔细翻阅查看,脑海律动开始推理。
短短三天时间警局便接到了七通报案,七十二小时之内杀了七个女人,且谋杀手法全都不一样,每个死者的背景信息也都完全不同,彼此之间更没有任何人际关系,完全陌生,到底为什么?
“死亡时间都在晚上八点。”周闻书着重在意这个信息。
陆峙问:“闻书,你想到什么线索了吗?”
周闻书合上文件径直起身,提醒陆峙:“只有数字八始终不变,说明对凶手而言数字八一定有非常特殊的含义,你那边最近加紧一下治安巡逻的班次,他一定还会找第八个女人下手。”
陆峙:“你要去哪?”
“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