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是秦王举鼎耀武扬威之时,向围观的人群炫耀着自己的武力。但其得意的笑容并没有维持多久,其胸口被一柄长枪贯穿,白衣男子的长枪。
看到周围惊慌的人群,李道一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明明,在两大强者的余波下这里已经变成了巨坑。明明,秦王早已举鼎,此时却又重新举鼎,在举鼎时又失去了性命。
周围的声音很喧闹,但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就是累到极点即将睡去的人对四周吵闹的声音的感觉。李道一感受到了世界的排斥,明白了离开的时候到了。
此时充满李道一内心的,全是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而来,不知道干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离开。这一次旅途根本就是多余,完全没有意义。就想下棋,你刚把马前进一步,下一步就是把马走回原地,白走了一遭。
....而会出现白走的原因,不是因为棋手无聊的话,就只剩下一个原因,局势所迫。
李道一没有继续想下去。
不再自己解决范围内的事,想再多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这已经是第...次无力了.......
........
白衣男子杀掉秦王后,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其又开始了漫无目的,在旁人眼里漫无目的的乱走了。
突兀的,白衣男子停下了脚步。其还未离开洛阳太远的距离。
一个身穿青衣,头戴斗笠的男子手持长剑直挺地站着,背对着白衣男子。但又似乎是早就等着白衣男子。
虽然双方没有动作,仿佛是各自呆立原地。但双方的气机不断交缠,隐隐地、激烈地交锋着。
最先出手的是白衣男子,其在气机交锋中落了一筹,就用抢攻来获得先手。
白衣的枪携起一往无前的气势,带着绝对击穿目标的信念,令人望而生畏。
青衣男子面对气势凌然的攻击,不退反进。没有看到其是什么时候拔的剑,看不清剑是什么时候阻隔了长枪。
没有声音,青衣男子的剑击中长枪后没有发出兵器相撞的清脆声。面对至刚的长枪,青衣男子回应的是柔剑。
柔剑轻柔的将长枪卷了起来,接着青衣男子施以巧劲,剑与长枪同时离开两者的手,腾空而起。
腾空的武器交换了位置,离白衣男子更近的是长剑。白衣男子直接抓住最近的长剑就要展开反击。
“噗”一口逆血喷出,宣告了白衣男子的失败。白衣男子刚抓住长剑,青衣男子的攻击就已经来临了。
明明应该是短兵器更容易做出迅速反击,最后却是青衣男子率先攻击锁定胜局。虽然有白衣男子不擅长使剑的原因,但也避不开青衣男子的枪术惊人。
在临死之际,白衣男子的神识恢复了一丝清晰。其张嘴似乎是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也没有说清:“是...”
青衣男子单手捏住白衣男子的头颅说道:“真是可悲。这个世界衍生的是个半成品吗?平时没有情感仿佛是个傀儡。就是灵魂也是杂合,天之意志和张杨韬的灵魂揉捏在一起该称呼为什么呢?”
虽然说着可悲,但青衣男子完全没有一点多余的情感。
一阵微风拂过,吹起了青衣男子的面纱,露出了一张和白衣男子一样的脸。而白衣男子也随风一起消散,其尸体化为了尘土回归了大地。
“真是一个危险的世界。跟我的世界那么相像。这样的话,有些事必须得处理一下了。”青衣男子似乎是在对谁说话,事实上只是在自言自语罢了。孤独了太久,总会养成一些怪癖,跟自己说话都算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