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等李道一等人反应过来。灰色的世界就崩溃了。大部分的碎片直接消失地无影无踪，剩下的部分向原世界落去，部分向原本的目的更快速地飞去。

李道一是向上，佐佐木和柳生剑心是向下。很幸运，柳生剑心和佐佐木不在同一个碎片之上，柳生剑心摆脱了此次危机。

......

黑袍问道忌惮地看着眼前的人。

与之相对的张宇文却是气定神闲。

问道说道：“我对会出现阻碍是心有准备，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你。”

张宇文没有说话。

问道说道：“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又何必来阻我。”

张宇文没有说话。

问道说道：“你断了右手。虽然对于你我这个级别的人来说只是差了一丝。但到了我们这境界，一丝的差距就是天与地，就是无法企及的绝望。”

张宇文没有说话。

问道说道：“是我浪费时间了。你已太上忘情，又怎会因为我的话而改变目的。不过你听了我这么多废话，想必不会介意再听一句。”

问道说道：“为何？阻我！”

问道气势一变，似是择人而噬的困兽，退无可退，决一死战。

张宇文终于开口说话，却没有回答问道的问题，而是叹息了一声：“欲求道，必忘情。太上忘情，唯道而已。是妙，是好。”

张宇文说的内容是在叙述太上忘情的好，但说的语气并不是在恭维，略带嘲弄，更多悲哀。

问道身后浮现出一道兽影。不曾想，其竟是妖族，又或是半妖？！

不，不是。问道接下来的行为证明了王座年轻人，‘时代先锋’的猜测。

“武魂--临渊--魂--兽--威吓！”

虽然说起来，写下来有这么多文字。实际上，问道只用了两个音节就完成了这句话。兽影爆发出滔天之威势，锁定张宇文施加压力。

张宇文原地不动，太上忘情。在近乎绝对理智的道心之前，别说一道兽影的威势，就是洪荒巨兽在张宇文面前怒吼也无法动摇其心智，大概，若是真有巨兽的话应该是，总之，已知的兽啊妖啊都无法在精神层次的交锋上影响到太上忘情的绝对道心。

“武魂--临渊--铠--兽！”

问道身后的兽影附着在问道身上，形成了一道铠甲，呈现出兽性。

“武魂--临渊--器--魂！”

问道抽出自己的长剑，一把朴实无华，价值三两的仿军备制式铁剑。不能说烂大街，武器可是管制物资。但也仅此而已。不管哪一个武者都不会喜欢，只有真的没钱的初出茅庐的菜鸟才会使用。

没有让人疑惑太久，问道的长剑覆盖了一层虚影，变得锋芒毕露。

问道铁剑一挥，宛如蘸墨的毛笔，墨水挥洒开来，黑影形成了异兽，攻向了张宇文。

道生一”张宇文伸出左手中指，点住了异兽的要害，点住了剑身，令其无法动弹。这和一个手指头按住一个人的额头，他就站不起来差不多，点住了死穴。死穴不是一点就死，是一点，就差不多要死。不是直接，是因果。

“一生二。”食指弹出，手指上附着内力，震退了铁剑。

“二生三。”凌厉的剑气猛地沿着直指出鞘。剑气凝而不散，以指为柄，以气成剑，形成三数。

“三生万物。”张宇文退后一步，接着左手往前推出，剑气离指。不是一道，是万道。密密麻麻的剑气笼罩住问道。

“魂消。”

问道没有时间多说话，没有时间放狠话，没有时间悲痛，没有时间愤怒。问道崩碎铁剑，崩碎了武魂，以此来逃得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