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我与杜度率五万八旗破长城,攻入明境如入无人之境,一万甲士可破济南,你就这样呆呆的看来三天,你怕了,你怕了吗?”
济尔哈朗脸色赤红,他有满腔委屈但见多尔衮这个模样,把所有话语强行压在腹中。
多尔衮厉喝:“来人”
白甲武士出列:“在”
“把吕逢春和固仆带过来,就斩在此地”
“”甲士催马离去。
济尔哈朗一言不发。
两千骑兵静静的候在济南城外,。城头抬着千里镜观望的孟康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伸手阻住了准备点火开炮的兵士。
济南南城外,一群甲士拉扯两个人走过来。
孟康看见多尔衮右手在虚空中往下一劈,白甲兵的大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两颗首级落地。
然后,他看见大清的摄政王身形在战马上摇晃,突然一头栽倒马下。
孟康先是吃惊,脑中出现一阵短暂的空白,随后他狂放的大笑,朝十几步外的施琅招手喊道:“快来看,快来看,多尔衮好像中暑了”
他忙不迭的把千里镜往施琅手中塞,生怕他来不及看到这喜感的一幕。
施琅抬起千里镜,见城南十几里开外,女真甲士围成一团,慌乱的离去,留下了两具尸首。他仔细搜寻了半天,没看见多尔衮的身影,放下千里镜疑惑的问:“多尔衮真的中暑了?”他抬头看看半空中的光芒四射的太阳,今天的日头的确很烈。
“一定是中暑了”孟康无比肯定。
城下的清兵退去,看样子今天还不会攻城。多尔衮已至,济南进入完全的戒严中。
一万五千才至的清廷骑兵紧贴着济尔哈朗的军营安营扎寨。一群正白旗的亲随簇拥多尔衮进入济尔哈朗的营帐。
若在平日,多尔衮不会让自己孤身一人陷入镶黄旗的兵丁的环绕下。
亲随卸下他的甲衣,把昏迷不醒的摄政王放在阴凉通风的帐篷里。
济尔哈朗现在什么怨恨都没有了:“快请大夫快请大夫”
多尔衮双目微闭,嘴角有一撮于涸的血迹。
片刻之后,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被带过来,正白旗的亲兵围着他咆哮。最后还是济尔哈朗把那些人赶走,让老大夫独自入帐。
他紧张的守在大帐门口,看老大夫眉头紧锁给昏迷中的多尔衮搭脉。把完脉之后,老大夫打开随身的匣子,取出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
济尔哈朗手心捏着一把汗,直勾勾盯着老大夫把银针插在多尔衮的头上。
半晌之后,老大夫走出来。
“怎么样?”他殷切的迎上去。
老大夫有些畏缩,小声道:“王爷身体极虚,连日疲乏,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今日有急怒攻心,心火上涌,吐血不止”
济尔哈朗不为原因和病理,他只想知道结果,追问道:“有大碍吗?”
“静心休养”老大夫回头看,病榻上多尔衮睁开了双目。他小声说:“王爷不可再劳心,不可再用力,不可再动怒,否则……”
济尔哈朗目光与多尔衮相接,他必须要考虑一个问题了:“如果多尔衮死了,八旗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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