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只是布置,并没有多语,佘奕喜欢安静,他们倒是知晓,再者,他们很少和这个私生子大少爷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在佘奕的身上总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势,这种气势给她们一种压迫感。
她们偷偷的给丁氏说过,丁氏说,那是从小在土匪窝里面长大沾染的匪气……可是她们明明感觉,这种气势就像老爷佘复僵身上的那种气势,是一种长期的处在某个高度的人养成的一声生活习惯。当然,她们是不敢说出来的,一旦说出来,那不是说老爷佘复僵身上的那种气势也是匪气了
现在的天气已经步入了初夏,白天的曰子(时间的意思)比较长了,太阳将近酉时才落下山头。
珠儿和春花认真的在房间里面布置,门上,床头,墙壁上,贴上了大红的双喜剪纸,床单,帷帐也换了新的。他的这房子不像正院的正房窑洞,空间不大,布置起来很容易的。春花因为羞涩的缘故,每次看到佘奕后,总是连忙把目光移开,倒是那珠儿,肆无忌惮的在佘奕身上看来看去,好几次盯着他的下身看,好像要看穿他裤子似的,反而让他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事实上,他现在的身体不过十三岁,因为打小身体弱的缘故,除了脸蛋白净俊俏点外,身体才刚刚开始发育,包括男人的象征和局部特征。
而这两个丫鬟要大的多,都十五六岁了,加之女孩早熟,对男女之事已经了解。
两个丫鬟一直布置了一个多时辰才离去,离去的时候,佘奕隐隐约约听到两人的交谈声。
“春花,大公子的身体好像结识了许多……怎么感觉不是回光返照呢”
“我也感觉不像,不过夫人说是,那就肯定是了……”
……
绥德白水井十字长街,兰香楼的二楼雅间里面,赵婉琪手持折扇,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哼着小曲。
透过明光璀璨的珠帘,一个端庄清秀的美丽女子,跪坐在蒲团上。她面前放着一把色泽圆润的古筝。
女子十根青葱般纤细的玉指,轻轻在琴弦上拂过,一串串优美的音符回荡在阁楼里面,恍若梵音……
“铮”的一声,一根琴弦断了,琴声戛然而止在,弹琴的女子一脸惊慌。
雅间里面的赵婉琪眼睛缓缓睁开,一脸愠怒,站了起来,眼睛中射出两道寒光……
“世子恕罪……小婢不是有意的……”
该女子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
“哼,敢断了本世子的琴,本世子就断了你的手!”
啪的一声,赵婉琪合上纸扇,手腕一抖,顺势掷出去了手中的折扇,折扇犹如一把飞刀,发出破空声,穿过珠帘,直直的刺向那个弹琴的女子的手腕……眼看就要射中那个女子的手腕。
忽然,楼道方向飞来一道白光,噗的一声和折扇在空中碰在了一起,折扇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一个黄豆般大小的圆珠子掉在了地上,滴溜溜的旋转着。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个身穿蓝袍,头戴纶巾的男子走了进来,这个男子看上二十三四岁左右,面目清朗,身高一米七五,背上背着一个细长的匣子,手里抓着两颗鸽卵般大小的白玉珠子,长袍上沾满了灰尘。
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红脸大汉走了进来,这个红脸大汉正是赵婉琪的随行护卫阿武。
“还不出去!”
蓝袍男子看了眼瘫软在地上的歌女,冷冷说道。
“小婢这……这就出去……”
赵婉琪愣了一下,随即眉头一皱。
“大胆薛英,你丫的活腻了!父王又派你来干吗!吃饱了撑着!”
蓝袍男子瞪了一眼赵婉琪。
“不知道是谁活腻了,夏兵突袭了延州,清涧的官道即将中断,还不速速动身随我返回洛阳!”
蓝袍男子摔了下长袖,转身朝门口走去,那红脸大汉阿武连忙用眼神示意赵婉琪。
赵婉琪愣了一下,眼睛眨了一眨,眉头一皱,有点不太相信,绥德作为西夏和大宋的交界处,安稳了十几年了,从没有发生扰边的事情。怎么可能现在忽然扰边
这蓝袍男子是名叫薛英,是当今朝廷右丞薛昂的次子,好武,年轻的时候是出了名的京城纨绔子弟之一,后来从了军,年纪轻轻就官拜翊卫郎,仕途青云直上。因为薛英的姑姑是父亲荣王的宠妾,所以对薛英的印象不错。去年七月时,便让她和薛英定了媒妁之约。
薛英仗着自己学了些手段,以及舅父薛昂的宠溺,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胡作非为,尽做见不得人的勾当,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和她有了媒妁之约,但从来不买她的账。据说,他这些天正在打福林帝姬的主意,可谓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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