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知道哪位是虞苏明?”钱程挠挠头问道。
景恒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钱大人真忘了?虞苏明就是在昨日在大殿上的那位老臣,福王的老丈人,以前你的恩师,当朝的虞太傅虞大人。”
钱程浑身仿佛浇了一盆冰水,透心的凉。迎着景恒之的目光,她心里明白,这个赌能不能赢,就看她的注下得够不够大。
“陛下,你给臣派两个得力的御前侍卫,给臣半个月的时间,臣定能让虞太傅告老还乡,从此不在陛下面前出现。”此话一出,钱程心知自己已经毫无退路。
景恒之的嘴角浮起一抹浅笑,点头嘉许说:“钱大人果然玲珑剔透,朕甚是安心。李逸,这半月你就听从钱大人的调遣吧。”
一个身影应声从门外闪了进来,钱程一看,正是上次陪伴景恒之微服出访的那个年轻男子。
景恒之拿起了奏折,一副送客的表情,钱程心里暗自腹诽,却装着不懂,一直直愣愣地看着景恒之。
“钱大人还有何要事?”景恒之淡淡地问。
“这个……臣最近生活清苦,家里都快没米下锅了……如今臣为陛下做事,不能丢了陛下的脸啊……”钱程吞吞吐吐地说。
“钱大人这是在要银子不成?”景恒之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难道三个月的月俸就把钱大人的家掏空了?”
“陛下,从前种种臣都忘了,臣只记得现在臣是陛下的人,自然要用陛下的银子,别人的银子,送上来也不要。”钱程义正言辞地说。
怀揣着景恒之给的五百两银票,领着景恒之的两个一品带刀侍卫,钱程哼着小曲回到了府里。
钱平正和府里的两个谋士在商量什么,一看喜气洋洋的钱程,纳闷地说:“大人这是捡到什么宝贝了不成?”
钱程把银票丢给了钱平,吩咐说:“来,今天多置办些酒菜,把府里的人都叫上,大家都打打牙祭。”
钱平拿着银票喜滋滋地去了。两个谋士犹豫着上前躬身行礼说:“大人,我们是想和大人辞行的。”
钱程颇感诧异:“怎么了?我什么地方怠慢二位了吗?”
年长的张先生尴尬地说:“哪里哪里,大人素来对我们礼待有加。只是最近听钱管家说,府里颇有些吃紧,我们两个如今也没什么事做,干吃白饭有些不是滋味啊。”
杜先生在一旁也频频点头。
钱程摇头说:“这是哪里的话,明日你们两位就有事情做了。”
两位谋士不由得眼睛一亮:“大人尽管吩咐。”
“这两位是陛下的一品带刀侍卫,明日起你们四人就兵分路,分别到虞大人和虞夫人的老家,挖他们的老底,看看这几年入秋试的名额里到底有几人和他有关,什么鸡毛蒜皮的关系都要挖到,你们懂吗?”钱程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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