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岚酒楼照例十分热闹,一楼一大早的早茶便聚满了人,好些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是这里的常客,围在一起边饮茶边唠嗑,也有一些读书人把这里当成谈天说地的地方,间或夹杂着小二的吆喝、卖艺人的评弹、小曲声,令人觉得杂而不乱,分外亲切。
“你们知道吗?这两天,陛下便要班师回朝了,乱臣贼子都已经诛灭,我们又可过太平日子了。”
“知道这次最大的功臣是谁吗?”有个身着长衫的人神秘地问。
“自然是裴子余裴将军,他扫平了岭南,大败了乌孙,非他莫属。”
“非也非也,裴将军自然是个功臣,所向披靡,可此次我朝大胜,最大的功臣乃是当今的吏部尚书钱程钱大人。”
整个大堂响起了一阵嘘声,好几个人当场就笑了。
“李员外你是疯了吧,那种奸佞的名字你也拿出来说?他欺师灭祖,丧尽天良。”
“是啊,当初陛下被他逼得差点在金殿上被先帝责罚,陛下宽仁,看在先帝的面上才对他容忍有加。”
“你们错了!”那个穿着长衫的人哂然一笑,“你们都是些凡夫俗子啊,看不到钱大人的内心。”
角落里有个年轻的秀才模样的人呆愣愣地说:“我也觉得钱大人挺好,我乃安阳人,安阳是前任虞太师的家乡,所有的科举名额都曾被人把持,要不是钱大人力主废除了科举考察制,我哪里有门路来参加春试啊。”
“虞太师是他的恩师,天地君亲师,他连恩师都下得了手,还有什么恶事做不出来?”
“方兄此言差矣,小生觉得,只要于社稷有功,俯仰无愧天地,就算恩师做错了,为什么不能改之纠之?”
几个读书人争论了起来,那个穿长衫的李员外长叹了一声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我何求!”
另几个年纪稍长的都不耐烦起来了:“老李,你别卖关子了,这茶都凉了,你不说我们就走了。”
小二乐不颠颠地提溜着茶壶就冲了上来:“来,我来续茶!李员外您快说,我们都支楞着脑袋听着呢。”
“我可听说了,这岭南叛乱一事,钱大人立了大功啊!以前他做的那些个事,都是为了取得那个狗贼的信任,他忍辱负重,背着全天下人的误解,才让那些狗贼露出了马脚,将贼首吴启远一举成擒!”
整个大堂一片哗然。
“这……你的消息从何而来?”
“大智大慧!大英大勇啊!”
“真的假的?老李你可不要哗众取宠。”
李员外傲然站了起来:“我家有人在宫中当差,此事千真万确,陛下亲口承认了,早就在乌孙封了钱大人为安平侯,等过几天,必然要昭告天下,钱大人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我只是听说钱大人在乌孙立了大功,乌孙人奉他为神明,如约退兵。老李,你听说这事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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