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否认不了,照照做不到见他“落难至此”自己不管不顾。起码,照照认为自己要做到这两点:一,保住他的人;二,保住该属于小树的部分,无论尊严还是资产。
做到这两点。照照一定只凭一己之力,绝不参合进曼丽半分的。说回来,“仗义”是一码事,“感情”还是另一码事,且他明知道曼丽对小树也一定有“旧情”,毕竟他们一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
照照从紫阳宫出来。准备回去炖点猪脚汤给曼丽送去,她又是一晚上手术,是辛苦。
曼丽如今也是拖家带口了。不过她当姑娘时小姨也是这么运作的,基本上她学习工作定哪儿居所就定附近。音乐学院那套小院落小姨说已经处理,于是搬进了翱翔路这套顶层的四居室。楼上还是搭了小院子,种些花花草草,小水池一应俱全。
要说还用得着操心买房?现在谁想挨着她住弄下这一栋都轻而易举。可显然如今谁都没这个“破情商”了。无论是跟她有名分的,你贵为元首又如何?对外还不是遮遮掩掩不敢称“有夫人”。还是跟她没名分的,照照和小课谁心里不明透透一本账,曼丽至始至终都是独立的!她的家里,只有她小姨、她闺女、她小儿子是亲人,其它,都是……她也不好说外人吧,反正她的家是装不下这么些人的。所以说,和夕臣、照照、小课仨人如今每人一把她家的钥匙。已然算够得她亲近了。
饭桌上摊着讲义,照照站桌边单手翻书,看似不经意。重点可是一字不落记脑子里了。他现在还在协和医大带几节课,也是作为瞿淑清弟子的一份义务。
眼睛看着书,其实多半心思还是在厨房里的炉子上。曼丽吃炖猪脚火候特别重要,太软,她也吃不惯。
转身去厨房,掀开锅盖,拿一只筷子捅了捅,看来是好了。打小火,刚拿起卤过的花生米往里加,听见开门声。
“小姨!”照照喊,这时候回来的只有小姨了,
哪知外头传来曼丽疲惫的声音,接着是她把包丢沙发上躺进去的声音,“是我。”
照照赶紧出来,手上还拿着筷子,“你咋回来了?手术呢?”
曼丽……嗯,瞧瞧咱已经是两个孩儿的妈的胖姑娘吧,丰润还是丰润,显然养得更好了,不过养眼也是更养眼了,三个那样无敌的男人整日间围着她转,能不养得更水灵?说起来,一脚都踏进四十岁大门槛了,可哪里又看得出来?瞿淑清是心里最分明的,曼丽如今享的福远没有她父母享得大,但,贵在基因在那儿摆着。瞿淑清只惟愿她母亲除了把好皮囊遗传给她,天大的宠爱也遗传给她,切莫再把天大的祸事再遗传给她……
曼丽一手反盖在额头上,闭眼说,“遇着难伺候的主儿了,动手术要择吉日,说,明天中午是好日子,午时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