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声儿,这一二年汪题令身处国防大这个“内斗窝子”里多少也有些经验了,刚想好如何反驳,
哪知,
徐行顒忽然话锋一转,又没反对了,
“嗯,钟副校长去也行,他管着学生处,也好沟通。”
汪题令头往后侧呢,当然没看见,
跟他面对着,与徐行顒几乎平齐站着的遥昔可看得分明,
后头楼梯上来的教务处的王骏似朝徐行顒轻轻摇了摇头……
遥昔要顾及这些,这“龙潭”他也不闯来了,
所以人前,都道他是国防大建校以来最年轻的副校级,且,元首亲命!当然,他的家世更配得上这一切。遥昔也是真心实干的人,既然领了元首的期望,就一定不负望。他也明白,元首此派和家嫡系来驻守国防大,也一定是了解国防大近几年“倾轧”更严重,派自己来,多少也是要杀杀这股风!自己要畏手畏脚,这差事也不领了。
遥昔只下了一层楼,
折返,却不是去西操场。
自己也一无所知,去了,怎么控场?
其实,早在张邦祥“急着闯进会议室”时,遥昔手机也接收到短信,知道了这件事,但是具体原因,这件事还真发的突然,确实很叫人意外……同时,也叫人惊奇,什么人背后操作着,毫无预兆,说明事先消息封锁得多好,就是要这样个“措手不及”的效果!
回到办公室,
季良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他,
“什么事,谁组织的,”遥昔放下文件夹,直接走到窗边挑开窗帘往下看,他这里能瞧见些西操场,果然,整整齐齐排列着一操场学员,没人特别出列,跟平常列操也没区别。边问着季良,问得也直接。
季良也不废话,
“据说是参干班一个叫唐瑄平的教授,剽窃了学员论文,拒不承认拒不道歉引了众怒……”
站在窗边的遥昔蹙眉稍回了头,“唐瑄平?”又回过头去,“难怪了,老徐这次不拦着我,看来真是块硬骨头抛过来我啃了。你知道唐瑄平是谁么,汪校长夫人的表弟,这层关系,还真没多少人晓得。”
“原来如此,我说这事儿发的突然,可刚儿得到消息的人也不少了,咋没一个撑头呢。”
“谁组织的,”
“出来交涉的,叫马晓天,参干二班的。但是据我了解,这还不是头儿,背后的,应该是一个叫祁元枫的,这位总参祁正年的儿子,门道不少。”
遥昔一直站那儿瞧着楼下西操场,
静了好一会儿,
放下窗帘,走回靠椅上坐下,
摇摇头,
“不是他。后面儿,还有人。”
“还有谁?祁元枫算隐蔽得极好的了。”
遥昔似又考虑了下,
一手搁在桌边手指头弹琴一样动了动,
“下课后,”说着,他自己都笑了笑,
“下课后,把政治学院普修班一位叫夏课的,给我请来。”
下课,夏课?是挺拗口的,嘿嘿。
年里了,送陪伴曼丽一年的大人们吉利话:身体安康,笑口常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