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华龙怒道:“大小姐,我看你是疯了!”
诸葛羞花满脸珠泪,却狂笑道:“哈哈哈,我就是疯了,怎么样,这都是父亲逼的!”
易星道:“羞花,你不必如此,也不可如此,我希望你能活下去!”
诸葛羞花大声道:“不!我意已决,你若身死,我决不独活!”
起初司马天星觉得这是围猎山庄内部的事,也可以说是诸葛银环的家事,他不想插手管闲事。但安十五妹听了几人的对话后,被易星和诸葛羞花那生死不渝的爱情感动。
于是,安十五妹腾身而起,向山谷中扑去,司马天星恐其有失,紧随其后。
安十五妹的身影一闪一现的,犹如鬼影,这鬼影虽不能凌空飞行很远,但却始终足不沾地,每当身影在空中力尽下落时,安十五妹的足尖在树枝或草叶上轻轻一点,借其微弱的反弹之力便能再次腾空而起。
转瞬间,安十五妹和司马天星已来到山谷中。
安十五妹笑道:“邬副总管,别来无恙啊,你的脸和耳朵还疼吗?”
邬华龙见安十五妹和司马天星如神兵天降,大吃一惊,恨恨地道:“你们两个真是冤魂不散啊,在神舟帮坏我好事,今日莫非又要坏我的事?
我警告你们,围猎山庄的事不是那么好管的,若然不听劝告,非要强自出头,与围猎山庄作对,纵使尔等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围猎山庄猎犬的追踪,一旦逮到,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十五妹淡淡地道:“是吗!你这倒是提醒了我,像你这样为非作歹大奸大恶之人,本就不该留你活命,应该杀之而后快,为武林除害。哼,手下败将,还敢猖狂,天星,快杀了他!”
司马天星有些迟疑,因为他还没有杀过人。不过既然安十五妹叫他杀,也只好祭出了短剑。
邬华龙一边用铁拐抵挡司马天星的攻击,一边大喊道:“点子厉害,并肩子上啊!”
牵猎犬的两名汉子抽出兵器,双双扑来,安十五妹抽出白练鬼爪,与那两人大战。
交手二十几个回合后,有一使刀的汉子钢刀被鬼爪锁住,安十五妹将内力增加到十成,手臂一振,夺下了钢刀,而另一人的铁棍带着呼呼风声向着安十五妹当头劈来。
安十五妹脚尖一点地,身形向后飘退,同时手臂一抖,鬼爪放开了钢刀。
不可思议的是,钢刀并未掉落地上,而是借安十五妹的一抖之力,闪电般地盘旋转向,直插使棍汉子的胸口而去。
使棍汉子满以为他的那一棍能够成功的逼退安十五妹,给同伴解危。却万万没想到钢刀奇快无比地直奔他的心窝。出乎意料,避无可避,“噗哧”一声,钢刀插进了使棍汉子的心窝。
安十五妹与另一人互攻了五招后,鬼爪突破了对方的防守,抓住对方的咽喉猛的一拉,那人的食管、气管同时断掉。
安十五妹一出手杀了两人。
司马天星催动短剑,已将邬华龙的衣服划破了几处。
安十五妹看了一眼,心中明白司马天星有所留手,不禁大怒,声色俱厉地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与敌交锋,当杀伐果断,堂堂男儿,为什么要学那妇人之仁?
这邬拐子为虎作伥,作恶多端,恶贯满盈,死有余辜,还不快快将他杀死!
你上次饶他一命,造成的恶果就是,今天因为他,而使这两个年轻人会命丧黄泉,你还不明白吗?”
司马天星本来是想将邬华龙制住,无奈邬华龙武功高强,战斗经验十分丰富,有几次短剑突破防护想要点邬华龙的穴道,都被邬华龙闪过,只是划破了邬华龙的衣裳,而穴道未被点着。
听道安十五妹的怒喝声,司马天星只好一咬牙,运起十成内力注入手印中,短剑寒光大盛,一个翻飞,再一个闪烁,剑尖闪电般划过了邬华龙的咽喉,飞回司马天星身前,悬空不动。
邬华龙呆呆地站着,面色铁青。
他的咽喉上出现了一条横向的细线。
有血丝从细线中渗出,很快血丝变成了血珠,血珠又变成了鲜血疾射。
邬华龙带着不甘的神情重重地向后倒了下去。
安十五妹笑道:“这杀人的手法还挺干净利落的,为什么就下不了手?在江湖上混,不杀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司马天星没有理会安十五妹的呵斥,他此刻感觉到一阵莫名的难受,胃中像似有一棍子在搅动,难受至极,快步跑到旁边,“呃呃”地大吐特吐。
安十五妹一闪身到了司马天星身边,一只手扶着司马天星的手臂,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司马天星后背,口中念念有词:“乖,习惯了就好了哈!”
司马天星气得简直想掐安十五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