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月亮镇，李中南就是神秘之地的人了，杜平军再没有什么忌讳。

点起一根烟，杜平军道：“既然你来了，又有小钢蹦，我的店就干脆给你算了。免得用金家的本钱太多，金彪那小子耍花样。虽说他上不了台面，但认识的人多，货物和钱财进进出出不定动什么手脚。——对了，你女朋友怎么跟那小子一辆车？”

李中南有些不好意思：“实不相瞒，那不是我女朋友。她叫肖丽丽，在外面是做直播的。那天刚好电脑上出来她的广告，我就随手一贴，哪里想到会真走到一起。”

杜平军笑了笑：“看来，那女孩是跟着金彪来的，以为傍上了大财主是不是？”

李中南叹了口气。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也不知道肖丽丽心里怎么想。金彪在外面的时候神气活现，到李中南的家里，就像钦差下来视察一般。没想到还没到地方，事情便就发生了反转，成了李中南的跟班。现在看杜平军的意思，他跟班的地位也未必保得住。

已经到了神秘之地数年，杜平军对外面的世界，特别是一般人的生活特别感兴趣。这两年流行起直播，杜平军也有耳闻，今天见了真正的主播，不由问东问西。

李中南回答了几句，便就不耐烦地道：“你想知道，到了地方直接问肖丽丽就是。她在直播这一行里也算小有名气，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杜平军点了点头，想了一会突然道：“对了，听你说的，其实肖丽丽跟金彪也是交往不深，只是贪神秘之地的生活，跟着来了而已。不如这样，你把人从金彪那里抢过来算了。有几样好处我说给你听。我的那间店，是卖里面各种农产品的，你到时少不了要到处去走动，不能守店。有个女人帮你守店，事情便就方便多了。再一个，这样漂亮的女孩在神秘之地可是受欢迎得很。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先下手为强。”

李中南听了奇道：“都说神秘之地美女如云，你怎么又说美女少了？”

“里面美女是多。但长成肖丽丽那样，跟画面里走下来一般的，那可真是罕见。”

李中南听了大笑：“网红脸吗！没想到里面这技术不行！我跟你说，肖丽丽那样相貌的女孩，女主播里不知有多少！大眼睛锥子脸，化妆、整形、美颜，齐活！”

杜平军微笑着摇头：“我当然知道你说的这些，里面做得更精致。但对里面稍有身份的人来说，脸上动过刀整过容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没有这个本事，还不被精通化妆术的异人骗死？正是因为如此，没整过容的，长成这样的才是宝贝！”

李中南听了奇怪：“世间还有这种事？”

“当然有。你说的整容术，在里面都是不入流。高矮胖瘦，俊妍美丑，里面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如果没有辨别真假的本事，你都不知道出门遇到的是什么人，日子怎么过？还怎么跟人做生意？不过有了这本事，整过容的一眼就看出来，遇到难免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