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是老样子,听说你在冰原上和他们中途分离,到现在一直没见过面,感情却完全没有生疏……”
萨林露出回忆的神色,“让我想起了在亚特兰蒂斯刚刚见到你们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都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高级学徒,现在却都已经晋级了。说实话,你的晋级,令我很意外,一开始甚至没从精神力波动上辨别出你来——”
林安收起手中的纸张,接过话,有意无意地转开了前面的关于她和安德烈他们分开的话题,状若关心地问:
“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萨林曾经被师收做弟子,尽管那很大原因是为了天空之城的遗迹,但也说明他从前的天赋不差了,只是由于萨林要隐藏融合了索比克人灵魂的缘故,让其他人以为他元素亲和力低下,是个废柴。
可实际上林安清楚,因为灵魂混淆的缘故,萨林一直根本无法积累魔力,纯化精神力,更别说晋级了——凭借那混杂的精神力,对别人来说未必致命的晋级,对萨林而言几乎是十成十的必死。
这是他那位老师间接造成的,导致了萨林对法师塔的无比仇恨,也可以说是一直桎梏着萨林的心病,是萨林的……最大弱点。
令林安没想到的是,她这一次会见到一个晋级后的萨林,而且他的精神力波动有了明显改变,所以在萨林暗示引起她怀疑时,她一直不能完全确定他的身份——
精神力波动改变,这在别人身上不可能出现,出现在萨林身上,却可以有充足的解释:
——他终于解决了灵魂混淆的问题。
萨林对林安的问题笑而不答。
林安心中微微沉了沉。
她对萨林的灵魂问题没有观感,只是这个弱点存在,萨林就难以扑腾出太大浪花。
而且有关萨林的灵魂混淆,也维系着有关天空之城的秘密,这个连安德烈兄妹都不的隐秘,因为那时的林安担心牵连到兄妹俩。
这件事由于她和萨林心照不宣的同盟而成为秘密,但萨林这时摆脱了灵魂混淆的弱点,也让这同盟的基石变得不稳起来。
倒不是说法师塔这个需要他们共同面对的压力消失了,只是林安太了解萨林的性格,他摆脱了身上最大的束缚和桎梏之后,不会是那种安分不改变现状的人,这从他现在所做的种种就能看出来。
何况林安也从没有忘记过,那个在天空之城中露出了真正面目、愤世嫉俗的萨林,在她面前曾经说过的话——
“自从我踏入魔法的大门之后,身份一步登天,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户的,一只上位者眼中灰扑扑的土拨鼠,成为人人尊敬畏惧的法师大人——
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我绝对不会让失去这个身份,有朝一日,我要登上巅峰,俯瞰所有人,让曾经站在我头上的人,都敬我、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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