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当时就跟在那位县守夫人的身边的?
舒沄一头的雾水,还未想明白便看着那位闵倪氏已经从闵家众人之间走了出来,身姿款款,面色从容,除了那有些泛白的脸色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以外,倒是看起来镇定无比。
那闵倪氏走到了公堂的中央,听话地跪在地上,直接对着那位城令大人磕了一个头,这才跪直了身子,缓声说道:“城令大人,民妇冤枉!”
“冤枉?!”那城令大人顿时皱眉,朝着那个被官差拖着的丫头看了眼,冷声看着那闵倪氏问道:“你倒是说说,怎么冤枉你了?这丫头是你的吧?”
那闵倪氏看也没看那个丫头一眼,跪的笔直地说道:“是!月夕自民妇十岁便跟在民妇身边伺候,之后在民妇嫁人时跟着民妇进了闵家。”
“那不就行了?这丫头是你的,她做的事情也自然是有人指使......那你倒是说说看,这指使之人不是你,还能有谁?”那城令大人眯眼看着闵倪氏,对着她说道:“此事,闵倪氏你怕是脱不了干系的呢!”
“民妇冤枉!”那闵倪氏却是继续依旧不卑不亢地喊道。
“冤枉?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是哪里冤枉了?”那杜县县守的目光落到闵倪氏的身上,忍不住加重了语气,对着她问道:“丫头是你的,她做下的事情,自然有可能就是你指使的不是?你刚刚也说了,这丫头从你十岁之时便跟在你的身边了,这么多年,她是否有异心,是否忠心与你,你能不清楚?”
闵倪氏跪在地上,脸色又白了一分,却是根本无力反驳!
“你说你冤枉,那么你倒是让那丫头给我们说说,那多出来的一包药,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杜县县守深吸了一口气,厉声对着闵倪氏质问道,然后便看向了那个丫头的方向,对着她说道:“你们主仆都跪在这里,你如果不愿意开口,那我可就先把话给撂在这里了。严刑逼供什么的,我可是拿手的很!到时候,可就没有什么主仆之分了!”
本来还一副生无可恋的丫头猛然听到那杜县县守的这话,顿时缓过了一口气一般,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他,然后忍不住看了看跪在一旁的闵倪氏,忍不住厉声喊道:“你们想做什么?你们不能对夫人用刑!你们不能对夫人用刑.......姑爷!姑爷......”
那丫头一边喊着,一边转脸看向了一旁的闵家众人,对着他们之中的一个男人喊道:“姑爷,您赶紧救救夫人!救救夫人.......夫人怎么能受刑?”
“不想闵倪氏受刑,那你便把你做的事情都说了!”那杜县县守大人冷着眼,目露寒光地盯着那个丫头说道。
舒沄几乎不用怀疑,如果这不是在公堂之上,换个地方,也许那杜县县守大人都已经冲上去把那丫头给直接了断了......
想不到,这杜县县守对他的夫人这般的用情极深啊!
舒沄忍不住感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到那杜县县守大人的身上,却是又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这扶着杜县县守大人的两个男子不是他的儿子吗?为什么看起来,他们的母亲不明不白地死掉了,他们到现在都没有表现出伤心的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