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婶愣了片刻,回过神来后,马上站起来反击。
“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嘴太贱,多少福报都被你这把贱嘴给败了,我老牛家前人留下的所有福荫,都被你这只臭嘴给败了,若不是你天天叭叭的乱喷,什么都喷,什么事都骂,我老牛家的子女会落这样的田地?以为大声就有道理啊,大声就赢了啊,告诉你天地万物都是有关联的,你的嘴巴越毒,你的福报就会败的越多,把福报败光了,老天父的惩罚就来了。”
“你…你……。”
牛婶完全被牛叔镇住了,她从来没见过牛叔像今天这样说话的,也从来没见过他一次说那么多话的,这些话好高深啊,他为什么突然那么能说了?
“你什么你,头发长见识短,被别人骗得连阿妈都不认得了还不自知,胖炮是什么人?一个三乡八村都臭的烂人,村痞子,流氓,他的话你竟然相信?竟然还拉动十多个亲戚来堵门讨债,哼,小心把自己讨进监狱里。”
“你这个死老头子今天是不是发疯了,鬼上身了,女儿被害死了你很高兴是不是,女儿被害死你不管就算了,竟然还骂我没见识,你有见识你倒是为女儿讨回公道,让凶手血债血偿啊……。”
牛婶又哭了,这次哭的更凄厉,呜呜咽咽的,范思成听着就头大。
“你闭嘴,这里是县政|府,不是牛家村,轮不到你胡闹,你以为这样闹就能讨回公道?就能得到赔偿?你作梦,这样闹下去,给你的只会是牢狱,不想毁了牛奔的话就闭嘴。”
额,牛叔这话真管用,听到这样哭闹会害牛奔,牛婶马上就不哭了,真是厉害,说不哭就不哭,像有开关一样,关上了就不哭了。
牛叔掏出熟烟袋,拿烟纸卷了一根尖嘴烟递给范思成。
“啊…不行…牛叔怎么劳您给我卷烟,抽我的,牛叔抽我的……。”
抽烟丝的农村人,亲手给别人卷一根烟是一种敬意,就如抽香烟的人双手给别人敬烟一样。年轻人给年长的人敬烟是应该的,年长的人给年轻人敬烟,是一种大礼,就如古人有身份的人给一个小百姓行鞠躬礼一样。
牛叔也不推辞,接过范思成递过来的经典看了一眼,脸上泛起了笑意,显然,他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他知道这是什么烟。
“一个县长,不抽芙蓉不抽熊猫软中,竟然抽十块一的经典双喜,难得。”牛叔说着自己点燃了烟。
“呵呵,我觉得这烟挺好的,从我学识抽烟的时候到现在,我一直都抽这个烟。”范思成拿过牛叔放在桌子上那根手卷的烟点燃。
“你承认你是范县长了。”
额,这牛叔不简单啊,竟然给范思成挖了一个语言陷阱。
“哈哈,牛叔你厉害,但是我从来没否认过呀。”
“好好,你既然是范县长,我就拜托你一件事。”
“您请说。”
“帮我找到害死牛丽丽的凶手,我要他一命换一命。”牛叔说着两眼突然流下了泪水。
女儿莫名其妙的被害死了,谁又能不伤心?牛叔没像牛婶这样闹,并不代表他痛心。
“这件事我一直在查…哎呀,牛叔你稍等一下。”事情峰回路转,范思成有点应接不过来,突然想起现该抓老鸦了,再不抓肯定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