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那个寡妇?”余新民说。
“嗯,她老公死几年了,真是难为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还要供养公婆。”何洁文低头干活,随口应道。
余新民看着门外,心里突然一亮,心想一个年轻的俏寡妇,一个热血少年,哼,难怪那么多人都没做通的工作,他却做通了,说不定背后还有故事呢。
冬天入黑早,山里的冬天入黑就更早,下班没多一会儿,天就全黑了。
回龙镇的格局就如一个侧放的T字,一条龙信省道由南往北通过,而回龙镇的街道则连着龙信公路由西往东延伸一直连着龙溪河。镇府大院在街道的中部,座北向南,旧中小则在街尾再过去一千多米的那座叫龙案山的小山包上,走的是范思成回家的必经之路,极熟,不过,离开了街道就没有灯光了,范思成只好打着手电骑自行车去汤秀娥那儿。
南方的冬天并不很冷,室内生着炉子,炉子上架着一只瓦锅,锅里的炖着老鸡汤。炉子的火很旺,屋里很暖和,加了怀山片和枸杞子的鸡汤咕咕的翻滚,满室生香。桌上摆着几个菜两套碗筷,还有一瓶酒,挺丰盛的晚餐。
汤秀娥洗过澡,发稍还有未干透,散发着洗发香波的味道。她穿了一条素色裙子,外加一件小外套,安静的坐在桌边看着瓦锅里翻滚的鸡汤。
看了看手表,已六点四十分了范思成怎么还不到呢,难道他不赏自己这个面子?
笃笃,范思成敲了敲虚掩的门。
“范干部吗?快进来,外面冷。”汤秀娥高兴的叫道。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范思成带着一阵冷风进了屋子。
“没事,没事,我也刚弄好。”汤秀娥接过范思成的手电放在一边说,“街上到中小也该装几个灯了,没月光的晚上怪怕人的。”
范思成扫视了一下屋子吸了吸鼻子说:“嗯,好香,煲的鸡汤吧。咦,小杰呢?”
“小杰回小黑石坑看他爷爷奶奶去了,范干部您坐啊。”汤秀娥给范思成拉了拉椅子说。
范思成愣了一下,扶着椅子靠背说:“就我们两人啊?其实秀娥嫂不必这么客气的,我做的一切都是我的工作。”
“我必须得谢你的,若不是你,现在我们也许已回小黑坑了。”汤秀娥倒了两杯酒,递给范思成一杯说,“范干部,我敬您一杯。”
“酒就不喝了吧,我不会喝酒。”范思成接过酒放在桌子上。
寡妇门前事非多,这是从小就听说的老话儿,虽然自己行得端坐得正,但人言可畏,万一,有人看到这个情景乱说话怎么办?虽然汤秀娥三十多了,但样子长的不难看,打扮一下还挺耐看,若真传出去什么话,相信的人肯定不少。
“那怎么行?这酒是代表我们一家人的谢意,你必须喝,我才不相信当兵又当官的人不会喝酒,你是看不起我吧。”汤秀娥怎么会相信他不喝酒。
汤秀娥这样说话了,范思成不得不陪着他喝了三杯,然后开始吃菜。但喝酒这种,就如偷情一样,有了开始那能那么轻易的停止?结果没大一会儿,一斤白酒已进了他们的肚子,范思成当然没怎样,但汤秀娥却已有几分酒意。
有了酒意的汤秀娥看起来年轻了不少,说话也开始结巴和颠倒了,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越坐越近了,也多了很多暧昧的动作,范思成看情况有些不对,坚决结束了这顿晚餐。
从汤秀娥家里来后,他如释重负的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骑车离去,他不知道的是,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