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他的表现看,他是愿意和自己站在一起的,但能不能坚定不移就难说了。
“领导,你如果没什么吩咐,我就下去做事了。”范思成沉默,周礼信有点紧张,但范思成没示意让他走,他也不好意思走,坐了片刻,忍不住就问了。
“我要整顿队伍,首先从考勤开始吧。”范思成缓缓说道。
“是该整顿了,这些人太松散,太无纪律了。但是,可能并不容易。”周礼信担忧的道。
“很多事,你不做就知道是不是可行,此事势在必行,不管他是谁的关系,只要他违反了纪律,便无情面可讲,你出一个通告吧,从现在就开始,谁要是无故迟到早退,第一次警告第二次记过第三次滚蛋,无故缺席旷工的,一次不容,马上滚蛋。当然,有罚就有奖,从现在开始,设立全勤奖、贡献奖、杰出奖等等激励措施,具体怎样你好好研究一个方案给我。”
“罚的手段要有力,奖的力度也要够,比如贡献奖,给局做招商达到多少,或其它方面有重大贡献,可以奖钱,如果是事业编的奖行政编,如果是合同工,奖他一个事业编等等。罚的项目不必搞的太多,但奖的项目要多设。告诉他们,在这里,只讲能力,不讲关系,不管他是谁的关系,只要没能力,都将被跳出门。这一点,必须在通告里特别指出来,通造除了在本局张帖传阅外,备份到市委和市政|府及那些有送人到这里的部门或个人,让那些“媒人们”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到时候说我们没人情味。”范思成拿着烟,在办公室里一边走来走去,一边给周礼信下指示。
周礼信非常认真的记录着,脸上一本正经的严肃,但心里却在翻江倒海的翻腾。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是人人都明白的,但是一般来说,即使要换朝臣,也是循序渐进的,没人像范思成这样,用这么激进的办法去清理队伍的。
不对,这也不完全是换朝臣,不讲关系只讲能力,这事儿…咝!这个新领导确实和别人有些不一样啊。
“记好了吗?”范国成突然问。
“哦…呃,记好了。”周礼信说。
“嗯,另外一件事,你做一个活动,号召大家向李局长学习,好好宣传一下李局长因招商工作病倒的事迹,声势要做的大,要让全市人民都知道。”范思成阴着脸说。
“领导, 这样做恐怕……。”周礼信突然有点心惊胆战的感觉,这个年轻的局长,要拿李寿亭祭旗啊,这第一把火也烧的太猛了吧。
“另外,李局长现在病情严重,短期内肯定是无法继续局里的工作的,你要做好接替他手上工作的准备。”范思成顿了一下又道,“跟组织部和编制办联系一下,跟他们要人,我要替换及增加本局成员。”
接替李寿亭手上的工作?那…那岂不是…是要升了?周礼信闻言,突然有点眩晕的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他的心脏有点受不了,嘭嘭的直跳。
虽然已在体制内奋斗了十年有多,能混到这个办公室主任他已觉得不错,他从来没想过这么快能进一步,更没想过新领导的第一把火这样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