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废话么?”邓显文无语,这小子反智吗?怎么这个也要问?
“要什么酒你叫吧,不是什么高卢鸡的拉逼之类就行了,我讨厌洋鬼子的酒。”范思成的态度永远都是那么鲜明。
邓显文知道这货也不喜欢红酒,只好吃了一瓶五粮酒。
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邓显文主动将话题引到范思成身上去。
“听说你最近惹了不少麻烦啊,龙南石城都发文要求市里严惩你,你竟然还能这么安乐的喝酒?真是了不得啊。”邓显文说。
“我又没违法乱纪,他们干嘛要严惩我?我干嘛不能安乐喝酒?”范思成不以为然的说道。
“哼,其它不说,在龙南县打人,那么多人看着,打的又是龙南县最牛的吴家,你想躲过去?那是不可能的。”邓显文说。
“没所谓,他们只管放马过来。”
“呵呵,现在你说的牛逼,有你哭的时候,你最好还是早作准备吧。”
“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如果要发生什么,准备再多也是没用的。就像戴贵龙,在本市也算是有头有脸了,但是突然就被抓了,连探视都不许。你说说,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我准备又有用吗?”
“你是不是想掺和这事?我劝你最好别。”
“为什么?”
一直静静看着范思成的傅瑜突然插话说:“他是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对,激流暗涌,避之则吉。”邓显文说。
“我听不懂。”范思成迷茫,什么城门失火,什么激流暗涌啊。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到国与国,小到一个家庭都是一样的,只要是群体,就肯定有主张或见解不同的时候。只要主张不同,见解不同,便会产生斗争,因为谁都觉得自己的主张自己的见解才是最正确的。”傅瑜淡淡的说道。
“许进步到任后,龙乡迅速平息了斗争,迅速达到了平衡状态,党政高度同步。所以,这一段时间里,本市能高速发展,几个大项目能相继上马。跟天下大势一样,合久了就会有人思分,平静久了,就会有人想干点什么。”邓显文一本正经说。
“最主要是有人要摘桃子。”傅瑜画龙点睛,说出关键中的关键。
范思成发现,这两位老师还真是默契,跟说相声一样,你一言我一语,连眼神都不需要交流便把范思成看不清想不明的事情说得一清二楚。
“摘桃子?”范思成重复一句。
“就是城街楼的政绩呀,老同学,你是因为吃酒太多了,脑子塞满了肥油所以反应迟钝了,还是因为身在此山中啊。这不是很明显嘛,戴贵龙为什么突然出事?你小子一直就是个激进派,为什么突然石城那边那么关注你了?沿着这些事往深一层思考,就会发现,都指向某人或某事。”邓显文故意点而不破,留下让范思成思考的悬疑。
范思成喝了一杯想,沉思了片刻说:“狗日的,这些王八蛋太可恶了。”
他已大概明白了,有人要抢陈庭芳的政绩,有人不想陈庭芳正常退休,所以,开始搞风搞雨。搞风搞雨就要有起因,起因必须能关联到陈庭芳,好毒 。
“商场是铜臭的,战场是血腥的,官场…是肮脏的,不对,应该说政治是肮脏的。”邓显文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