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哥,我一直没问你,我们跨区去抓冯富根,以什么罪名抓?他可不好抓啊,是县政协委员啊。”路上,杨昌盛说。
“哼,他就是县人|大代表我也照抓不误,现在这些人啊,以为弄一个政协委员,人代什么的就可以为他脱罪,他们想多了。我倒是看看这会谁跳出来为他说话,跳出来一个我抓一个。”
“呵呵,你小子是因为你不是执法单位所以你才这么狂,如果把你换到我这个位置来,你就不敢这么狂了。别看政协和人大平时并没什么实力,但真要搞事的话,人家可以很能搞事的。”
“你错了,要是我在执法单位,这些牛鬼蛇神,老子早将他绳之以法了,那能让他们如此逍遥,他们所以能这么逍遥,完全是因为你们这群执法者执法不力。”
“行了,你别搞人身攻击,你以为执法者就可以随便执法么?监督我们的眼睛可不止一双两对,能随便动么?”
“拉倒吧,我又不是才入体制的人。”
杨昌盛不相和范思成吵,闭嘴不再说话,但心里却明白范思成为什么对石城的执法机关那么不满,事实上,他自己也对本市的各种机关不满,队伍现在不够纯洁啊。
“范哥,你还没说用什么罪名抓人呢,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沉默了一会儿,杨昌盛又说了。
“哼,如果某些领导让你们抓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没理由抓人的事,你没干过?敢下车对天拍胸口说么。”
杨昌盛又无话了,范哥对他们本市的警察系统相当的不满啊,他这话不算是偏见,因为这是确实存在的事,但是,那只是极少数好不好。
“唉,我告诉你吧,冯富根涉嫌行贿、威逼恐吓、非法跟踪、破坏生态平衡、染污环境、谋杀……。很多罪名。具体的,你自己定义,我只告诉你两件事,一是去年夏天,大约是五月底吧,他的富根金矿,牛头山矿井发生塌方,将五人堵在矿洞里,造成三人受伤,两人死亡的事故。但是他隐瞒不报,而且,恐吓矿工,谁要是把消息捅出去,他就捅谁刀子。”
“第二件事,今年农历一月初五,富根金矿沙脚矿场发生氰化液泄漏事故,使得沙溪河的鱼虾触等水中生物大批死亡,严重破坏造成沙溪河的生态。此事故还造成三头耕牛死亡,十多人中毒,两人死亡的重大损失。但是,冯富根拿钱掩口,拿刀恐吓,也把事情掩藏了下来。你告诉我,就这两年事,能不能抓冯富根?”
杨昌盛没马上说话,他在愤怒,两年事四条人命啊,别说控制,就是逮捕都够条件了。但是,就因为他有钱,兴城县竟然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因为他恶,那么多人民群众竟然被吓的不敢说话。这样的人还让他逍遥下去,还有天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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